“你別這麼任性好嗎?我說了我自有分寸。”
“可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你哪裏有分寸,上次傷的是頭,這次傷的是手,下次你要傷哪裏,誰又能知道?”冷西眼底的心痛盡顯,“那裏,真的有人像你這樣頻繁的受傷嗎?”
我知道再怎麼解釋,她也不會相信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就這樣離開。”我拿了一支煙抽起來,因為上了一夜的班而感到疲憊,又因為她剛剛的話而感到不安。
這些情緒交織著,讓我無所適從。
若是以往,她一定讓我不要抽,但今天她應該也知道我的心境,沒有阻止我。
“馬上離開,我找人調查。”她道,“我想辦法暗中調查,不要這種極端的方式。”
到最後,她口氣竟然帶著央求。
麵對這樣的她,我心越來越軟。
思量許久,我對她說:“一周的時間,不管我能不能得到消息,我都會離開那裏。”
冷西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可是你說的。”
“是。”
她湊上來,朝我吻過來。
我嘴裏還有濃濃的,剛剛吞吐過的煙味兒。
“如果你食言了,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說到做到。”
冷西的唇落在我的唇上,熱烈的,像是要啃噬著我非要去調查的決心,我也回應著她,更加熱烈的回應她的熱烈。
兩天過去,蘭總和梅先生都沒來。
聽賈哥說,蘭總是去了外地,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我很慌,答應冷西一周的時間,是我太高估了自己。
但第三天,梅先生便出現在地下城了。
這次是他一個人。
沒有大張旗鼓,他一個人上了樓。
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敢跟上去。
等他走到了半路,他才指了指王妃:“你上來。”
以往,王妃一定笑臉相迎,但這次,她的眼裏隻有不安和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但她不能不去。
她看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認知裏,我能夠幫助她?
我收回目光,這裏沒人任何人能拯救誰。
梅先生說完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
賈哥看著王妃不知道說什麼,還是催促她道:“妃妃,去吧,等下梅先生不高興了。”
“為什麼又是我?”
王妃不情不願,可又無可奈何。
她到底還是走了上去,今天她打扮得很素,她可能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副模樣,也會被梅先生點了。
走到二樓樓梯口時,她又看了我一眼。
仿佛是犧牲前,向同伴的求助。
可我也自身難保,我不是英雄。
王妃上去了很久都沒有下來。
大廳裏依然熱鬧非凡,沒人在意王妃到底被梅先生叫上去做什麼。
大家也都很忙,忙著服務不同的人。
王妃下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當她從樓梯上走下來時,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當是她上去端了個茶水,或是給梅先生做了個按摩。
她臉上看起來沒有傷痕,但眼神呆滯。
我想起了她說的,殺人不見血。
我在茶水間幫別人倒茶,她走過來,朝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