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冷西的秀發,“要請老趙和朋友們過來嗎?還是到深城了,再補辦一個更像樣的婚禮?”
“嗯……我覺得這個事,應該由你決定。”
“為什麼突然把這麼大的權利給我?那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
冷西倒了滿杯的米酒,喝下了半杯後,輕飄飄道:“當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男人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說完,她又打了個嗝笑了笑:“這酒,真特麼解愁啊!”
我第一次從冷西的嘴裏聽到這麼粗暴的詞,卻莫名覺得動聽。
邀請深城的人來參加婚禮的事我沒等到第二天。
冷西爛醉如泥的躺在我身邊一動不動,我也暈乎乎的一個一個的發著信息。
但我的精力不太夠。
那一壺酒被我和冷西喝了個精光。
我眼皮打著架,實在支持不住後,幹脆群發了消息。
我編輯了很長的內容,大意隻是我和冷西要結婚了,希望他們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會安排車去接他們,但因為太倉促,還沒來得及去定製請帖,希望他們能夠諒解。
然後,我也像冷西一般,死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是在冷西不可思議又憤怒的目光中醒來的。
我也很不解。
她為何丟這種眼神給我,很是耐人尋味。
但我的頭部像受了重創般的刺痛,所以我沒有在意她的目光,隻是問她:“怎麼起這麼早?”
“我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嘴角上揚,但不是笑,是讓我腳趾都跟著發寒的上揚。
“老趙給你打電話了?”
“的確,他也給我打電話了。”冷西冷冷的把手抱在胸前,她已經化了妝,頭發束了起來,穿了一件簡單的短袖襯衫,“不過他隻是其中之一。”
“還有誰打了?”我爬下床,慢吞吞的起身,向衛生間走。
我得洗把臉,讓自己清醒點。
“幾點了?去挑婚紗吧,和老爸老媽去問問酒店的場地和席位。”
“席位?還需要去看?應該要把整個縣城的酒店包下來吧。”她在取笑我,但我不知道她為何取笑我。
“如果你想辦一個世紀婚禮的話,倒也不是不行,請也請得起……”
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那你今天就在家算算,到底請了多少人吧,算清楚了,我們再去挑婚紗。”
但我還沒拿手機,鈴聲就響了。
接著,看到李芮的電話號碼。
我腦袋裏僅有一絲昨晚的記憶被喚起,心裏陡的一緊,壞了,我特麼昨天晚上群發了啊。
我微信裏的好友身份五花八門,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參加我和冷西的婚禮。
比如李芮。
“南天,恭喜你。”很久沒聯係李芮,她的聲音變得成熟,就像閱曆過太多的人和事,所以這句恭喜,就顯得異常客氣了,“謝謝你能邀請我。”
我不太自在的嘿嘿一笑,“沒關係,如果你沒時間的話,可以不用過來的,這邊又太遠,長途跋涉的,也不方便……”
“方便,我有時間。”李芮口氣很輕。
再也沒有以前那樣的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