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六點,某寢室裏已經一片嘈雜聲,有說話的聲音,有化妝品重重磕在桌麵的聲音,還有挪動椅子發出的吱吱聲。
凃梅邊重重的拍打塗上臉的粉底液,邊對著攝像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感覺文薑兒她就是想攀第五瀾蕭這棵高枝,畢竟誰都懂得攀上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穩賺不賠!”
“就是就是,看她那白蓮花的樣子,真令我惡心!”
對床的方孟瑩認為自己已經忍受夠了,猛地一把掀開床簾,掛鉤都被拽掉了兩個,她煩躁的瞪了一眼滾到凃梅腳邊的掛鉤,沒好氣的質問凃梅:“你吵夠沒有?”
凃梅一開始也被她的動靜嚇住了,扭頭剮她一眼繼續跟視頻那頭的人說道:“沒事兒不用管,我舍友腦子抽風了,我們繼續說……”
方孟瑩氣得肺都要炸了,一大早覺都沒睡醒就聽她陰陽別人叭叭了二十幾分鍾了,本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但一想到她每晚都跟男朋友打電話吵得自己睡不了好覺,脾氣再怎麼好心裏也憋著氣了,這會兒實在繃不住了,朝她沒好氣的大聲吼道:“我腦子抽風還是你腦子抽風,每晚打電話打到兩點多我就不說你了,今天才六點你就起來嗶嗶賴賴,怎麼的?寢室是你一個人的是吧?”
凃梅將粉餅重重拍在桌麵,“你既然這麼看不慣我的行為那你就搬出去住啊!”
方孟瑩氣得鼻子吭哧吭哧的,風風火火的從床鋪下來,跑到洗漱台接了滿滿一盆水,倒上洗衣液後端到凃梅身旁,然後隨手從衣櫃扯出一件小背心就放進水盆裏大力揉搓。
由於她的力度太大,大部分水和泡沫都被推到盆外,濺到凃梅小腿上。
“你幹嘛?有病啊?”
凃梅一臉震驚的跳腳,忙扯了幾張紙巾擦小腿。
方孟瑩洗得正在興頭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對她說道:“來來來你繼續打視頻呀。”
“你弄到我了!”
她抓狂的尖著嗓子喊叫。
方孟瑩一臉的淡然,繼續揉搓那件沾滿泡沫的小背心,還不忘故意灑出一些水去。
“我洗我的衣服,你是看不慣我的行為嗎?那你搬出去住啊!”
方孟瑩深知要想對付一個不講理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她更不講理。
“有病,我要跟輔導員投訴你!”
方孟瑩笑嘻嘻的麵對著她,“你別說,我還真有病,你別挨到我,我有一碰就倒的病。”
“晦氣!”
“誰說不是晦氣呢,一天到晚聽你陰陽這陰陽那的,簡直是汙了耳朵。”
“我就是要聲討我閨蜜恬不知恥的行為,你有什麼不滿的?難不成你也是像她那樣的人嗎?”
她和方孟瑩爭得脖頸都紅透了。
聽著凃梅強行給她潑髒水的話語,方孟瑩忍不住推搡了她一把,“閨蜜?嗬,你既然說她是那樣不堪的人,還願意跟她以閨蜜之名相稱?我看恬不知恥的人是你吧!明明就有男朋友,還妄想俞南謹能看上你,怎麼?真以為你能一直吊著陳亞摩,伸手要他的錢來包裝自己好去勾引俞南謹啊?”
方孟瑩每一個字都把凃梅釘在恥辱柱讓供人觀賞,讓她實在無地自處!
凃梅一不占理二不善辯,眼瞧著舍友都在看她出糗,她崩潰大哭,打電話讓陳亞摩來接她。
陳亞摩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正好送客到林鬱大學附近,很快就接到她了。
凃梅在電話裏就止不住的抽泣,陳亞摩也著急得不得了,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是下車擁抱她,柔聲柔氣的關心詢問:“怎麼了寶寶?為什麼哭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