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風聽著老者的描述,心中鬱結難消,氣的恨不得此刻便去擰掉那清風觀中的一眾道士的頭顱當球踢。
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什麼,明日十五,不如?
正當他一臉求表揚的湊過去時,花不落和夜南冕壓根不搭理他,笑話,他能想到的,他們怎麼會想不到。
撇了撇嘴,隻能當個隱形工具人,一臉埋汰的瞅著在自己背上扒著的胖貓兒。
花不落自從進了這白水村,便覺得事情不簡單,怕自家二哥受傷害,所以借口抱累了胖橘就扔給自家二哥了。
整個過程中夜南冕都是笑而不語,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花不落隱約覺得這人似乎也是能看到一些什麼的。
來到山腳下時,雖說此時已是深秋的天氣了,有些寒涼也是正常的。
但是越往上那股子寒涼像是侵入了人的心肺中,叫人頓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花雲風終究忍不住,一連打了幾個寒戰,花不落走著一時竟是忘了二哥這個肉體凡胎了,不滿的掃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貓小爺,嚇得它一個激靈差點沒掛住摔下台階去。
貓小爺接收到指令,自是麻溜的幹活,雖然它挺享受這股子涼爽,正舒坦呢!
可耐不住瘋婆娘那隨時就要來叨它的死亡眼神,還是催動靈力驅散了花雲風周遭的寒氣,花雲風一瞬間竟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嘀嘀咕咕說了句:“怎麼回事?剛剛還涼嗖嗖的,這會兒怎麼突然熱起來了。”
花不落又是一記眼刀掃過用力過猛的貓小爺,轉過頭笑著對自家二哥說道:“二哥一定是平日裏缺乏鍛煉,身體虛了,這會兒走幾步就熱燥起來的。”
花雲風瞅了瞅氣定神閑的夜南冕,再看看腳步輕快地自家小妹,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他心中思索著:不行,改日回去,還得再找流雲切磋一下,自己怎麼能虛呢,連小妹這個弱女子都比不上。
花不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弱,你怕不是對這個字有什麼誤解。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花不落幾人稍作歇息,扭頭看著來時的路,那座死氣沉沉的白山村早已被這大大小小的山峰所遮擋,隱在霧氣中,若有若無,一時竟懷疑它是否真的存在。
夜南冕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姑娘,走上前將水壺遞給她:“落兒,喝點水吧,很快就會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了。”說完,他眸光深幽地凝視著遠方,語氣裏卻帶有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與自信。
一時間,花不落竟是被他的這種氣勢所迷住,這個男人,當真是有點魅力的。
自從進了村,行到這裏,這一切,都沒有讓他有過絲毫的退卻,反倒有一種俯瞰眾生的強大氣場。
花雲風瞧著這一路上都波瀾不驚的夜南冕,隻有在麵對自家小妹時,才有點子正常人的情緒,嫉妒使人麵目全非,不懈的哼哼道:“狗夜王,憑你怎麼囂張狂妄,還不是被自家鮮嫩可口的小白菜治的服服帖帖。”
夜南冕感知到他心裏所想,眸光順勢漂移過去,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好似在傳達:你又想死了是不是。
花不落見夜南冕一臉不善的盯著自家二哥,難得開口說道:夜南冕,你以後能不能對我二哥不要那麼凶?”
對於這樣嬌滴滴還帶著一股子撒嬌意味跟自己說話的花不落,夜南冕自是難以抗拒,抬手揉揉她的腦袋,笑著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