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風聽著自家妹妹的話,心中那個嘚瑟啊,活脫脫一個小人得誌。

接下來一路上,夜南冕都將花不落的旨意貫徹個到底,對著花雲風噓寒問暖,一會遞水一會兒塞幹糧,笑的那叫一個明媚。

結果,花雲風麵對著那笑裏藏刀的一副俊臉當真是難受至極,攝政王啊你還是凶巴巴的好,虐我吧,使勁虐,我不配。

在到達山頂的道觀之前,夜南冕又重新戴好了人皮麵具,花不落憑借自己的好醫術和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也給花雲風改頭換貌了一番,頃刻間變成了一個滄桑大叔的樣子。

這清風觀還真是黑霧繚繞,妖氣甚重。

開門的小道士瞅著眼前兩個男子眉頭皺了皺,頗為嫌棄。

在瞧見他們身後的那名清麗脫俗,無比美豔的女子時,眼裏的那抹欲念卻是好似遮掩不住了。

夜南冕此刻瞧著那小道士來回打量花不落的眼神,衣袖裏的手掌微動……

修道之人本該六根清淨,沒曾想竟是如此下流齷齪之徒。

花不落可沒打算忍,給夜南冕遞了個眼神,在那小道士引著他們入內時,花不落不動聲色的朝著他眼中彈入一丟丟細小的粉末。

小道士原以為隻是被風迷了眼,並不在意,依舊一臉猥瑣的打量著旁邊的人,心裏想的那叫一個美滋滋。

結果到了晚上,那個道士卻是疼的滿床打滾,頃刻間雙目染血,腐爛的隻剩下黑漆漆的眼眶了,人也半死不活的。

花不落從來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兒,這個人隻不過是個小道士,不會引起過多的關注,再說她自己的毒除了她無人知道,就算是那神仙老兒也不見得能輕易察覺。

道觀中的後院石屋裏,那位無心道長聽著其他道士的稟告,也並未對著三人的身份有所懷疑。

他隻是讓人安排入住,一切等待明日,於他而言隻不過又多了三個前來送死的而已。

待小道士退下之後,無心則繼續吸食著一名早已猶如行屍走肉般的男子的陽氣,就如那日在太師府的那情景一樣。

要是白水村的老伯看見,定能認出這死相極其慘烈的男子,正是他那一月前上山便不曾歸來的兒子。

旁邊的機關房中正關著一名紫袍道士,見到每日在他眼前上演的一幕,此人正在破口大罵:“你這個魔鬼,畜生,你定會不得好死,你快放了那些無辜之人。”

任憑那紫袍道士罵的得聲嘶力竭,被喚作無心的道長卻是笑的更加張狂,並不理睬,轉身便出去了。

而這一幕,都被隱在暗處的胖橘子看到,貓身一閃,飛快出現在了那正躺在某一間靜室的榻上的女子身邊,女子就這樣斜睨著它,半響才開口道:”回來啦!看來收獲不小啊。”

某個妖豔賤貨扭著腰肢,從大橘子身體裏竄出,如數告知了石室裏發生的一幕,然後便被趕回了花雲風身邊。

正在被子裏裹成蠶蛹的花小爺一見著大橘子的身影,那叫一個親切,一把將它卷進了被窩裏。

神奇的是,被窩裏怎麼立馬就暖呼呼的了,不禁暗歎道:還是小妹有先見之明,帶著這貓兒,暖腳也是極好的呢。

隻是可憐了某隻快要被花雲風的腳氣熏得暈過去的貓兒。

可不是嘛,花雲風連趕著一天一夜的路,這會兒累的隻想躺平,哪還在乎腳洗沒洗,窮鄉僻壤就湊合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