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三人走到門口,花不落就一個閃身直接坐在了門口,那原本還在案桌邊的椅子此刻就穩穩當當的坐在她的身下。

她翹著二郎腿,斜著倚靠在椅子上,慵懶隨性,那模樣滿是戲謔。

“想跑啊?”

三人雖有點詫異,卻顯然有幾分不耐了,咬牙開口道:“不知攝政王是何意啊?”

花不落懵了,是夜南冕攔住路的嗎?不是吧,他們這還瞎的不是一般厲害啊。

“喂,你們祖奶奶在此,問他做甚?”

夜南冕頗為不屑的掃視了三人一眼,並未作答,而是對著花不落說道:“氣大傷肝,要本王來嗎?”

“好啊!”花不落爽快地答應後,挪到了花雲風和雲耳身邊看戲。

那三人根本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不是太妙。

“本王就好心送你們一程……”

隻見夜南冕掌風急起,一掌就將幾人打回了原形,花不落看著滿地亂爬的三隻黑蜘蛛,撇撇嘴。

又看看夜南冕一臉的好奇,我的老天爺啊,這家夥才是個怪物吧。

他那巴掌難道是傳說中的如來神掌不成,好使,這個工具人太好使了,以後要多使才對。

幾隻眨眼間被打回原形的蜘蛛精還在奮力反抗,吐著惡心的蜘蛛絲向著幾人的方向襲擊。

花不落眼皮都懶得抬,就這?這功力真是不如那個黑心肝的假無心的千分之一,一張網都織得破破爛爛,拿起來玩都顯得磕磣,果真隻能是個跑腿的。

也懶得廢話,抬腳走過去,幾腳就將他們跺的扁噠噠,那模樣簡直慘的不忍直視。

花雲風抖了抖身子,仿佛自家小妹下一秒就跺他腦袋上了。

殘暴是真的殘暴,解氣那是十分解氣!

直到此刻,那在花雲風懷中打盹兒的貓小爺才驚覺在那清風觀中吞了的就是這樣的惡心玩意,頓時渾身的毛都炸了,喵嗚了一聲,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花不落被胖橘子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看著它跳出去的方向,似乎是對著空氣的嘀咕了一句:“它幹嘛,這次又沒讓它吃。”

花雲風走後也不知道在清風觀的石屋裏那一幕,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突然有幾分不適應。

夜南冕幹咳了幾聲,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覺得它還是聰明的。”

笑話,讓人生吞蜘蛛還說是大補的,擱誰不得急眼,不得拔腿就跑。

花不落扔給雲耳一個小瓶子,指著地上冰叭涼死的透透的幾隻蜘蛛,吩咐道:“撿起來,裝進去,有用。”然後十分傲嬌的抬腳就出了勤政殿。

皇後的未央宮中,薛皇後和薛太師父女兩人還在愉快地交談著,甚至連讓欽天監算好日子讓五皇子登基的事情都算計好了。

真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但是這東風怕是來不了了,西北風有可能,呼上幾個響亮的大耳瓜子,淩冽得很。

兩人一直等到申時末,還沒有傳來消息,便有些著急了。

按理說,依著那幾位的本事,操控著皇帝去寫道立儲的聖旨,然後再奪了性命,也不是什麼難事,怎的都這個時辰了還沒辦好。

皇後一時情急,就帶著身邊的孫嬤嬤一道去了勤政殿,原先是為了不過多引人耳目,才讓福公公領著幾人前去,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

可是去了勤政殿門口,一眼就看到福公公倚靠在門邊都打著鼾了,皇後的怒氣又上漲了幾分,孫嬤嬤立馬會意上前,叫醒了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