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正納悶自己怎會睡著呢,就見皇後臉色不善,嚇得立馬跪地磕頭:“皇後娘娘饒命啊,老奴一時也不知怎的了,竟如此困頓。”
皇後並不想聽他廢話,抬手製止後急迫地問道:“幾位道長呢?”
福公公答道:“一直在裏麵沒出來呢,老奴一直在門口守著。”
皇後聞言鬆了一口氣,思索了片刻繼而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傻眼了,哪來的道士。
皇帝依然躺在那兒,沒見任何異樣,隻是那旁邊站著的人影,怎得如此眼熟。
一走進,“攝……攝政王,你怎會在此?”皇後頓時被嚇得後退了幾步,心想著夜南冕何時來的,那幾位道長呢,又去了哪裏。
夜南冕漆黑的瞳眸裏帶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轉身走出內室,坐在了桌案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慢悠悠開口道:“皇後何出此言,本王為何不能在此?”
畢竟是大風大浪裏見過世麵的,皇後很快穩定了心神,笑著說道:“攝政王誤會了,本宮隻是聽聞攝政王病了,今日竟是有空進宮來。”
夜南冕卻是連瞧都不再瞧她一眼,轉而輕笑了兩聲道:“哦?本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病了,皇後從哪兒聽到的風言風語?”
隻這一句,就將皇後給堵得啞口無言,這人著實太過陰沉,是她著急大意了。
不等皇後有所反應,夜南冕便拂袖走了。
待走到門口時,停住腳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福公公,開口的話儼然已經帶有幾分肅殺之氣。
“皇後娘娘身邊的奴才該換一換了,本王進來時,這狗奴才竟是倚在那兒睡著了,竟是連這看門狗都做不好。若是皇上有個萬一,萬死難贖。”
那傲然挺拔的身姿,渾然天成的磅礴威壓,竟是將那沒出息的奴才嚇得昏死了過去。
此時若是花不落在場,都得給這個金大腿鼓掌,這鍋甩的利索啊。
薛皇後也是驚出了一身的汗,腳步虛浮,若不是一旁的孫嬤嬤趕緊攙扶著,怕是險些就要站立不住。
過了半晌,薛皇後冷冷的開口道:“把這個不中用的狗奴才給本宮拖出去杖斃。”
望著那抹早已遠去的挺拔背影,皇後風眸中猶如淬了一抹毒。
夜南冕,真的是太可怕了,此人若不除,必將後患無窮……
皇後看都沒看那躺在龍榻上的中年男子一眼,就在孫嬤嬤的攙扶下回了未央宮。
此次不成,日後還得和爹爹從長計議才好。
未央宮中頓時人心惶惶,薛皇後父女二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夜南冕去了勤政殿,那幾個道士也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但是哪怕心中萬千疑問,卻也是不能去問他,隻能認栽了。
丞相府,花暖閣中,花不落正在秋千架上悠閑地嗑著瓜子,時不時地拿出小魚幹哄一哄那炸了毛的胖橘,誰知它竟是絲毫不為所動。
這瘋婆娘,誰知道那小魚幹有沒有毒,某隻貓兒決定以後再也不吃她喂的東西了,爭取做一隻有骨氣的貓兒。
可是,有時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某隻貓兒注定難逃魔掌,譬如花不落隔日就好心的給它留了個伴兒,那日子……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