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管它了,娘,您這麼晚來我這兒做什麼?”花不落試圖轉移花母的注意力。
她家娘親實在精明著呢,可不像自家爹爹好糊弄。
依照他對娘親的了解,這老狐狸怕是在自家娘親那兒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她可不想他倆碰上,自己又要頭疼一番。
自己娘親可是虎起來連皇帝和皇後都敢罵的,萬一對著夜南冕破口大罵。
按照那人的脾氣秉性,即使是她娘親,丞相府的夫人,她也不覺得對方會容忍。
到時候萬一狂性大發,奸臣的屬性被逼出來了,那他娘就危矣!
花母聽到自家女兒的疑惑,將手中捧著的衣物放在了桌子上,一眼便瞧見了那件明顯比自己手中還要精致美麗的衣裙。
花不落暗歎一聲糟糕,笑著敷衍道:“這是我派雲耳去金縷閣給我製得,準備明日穿的。”
這個解釋略顯蹩腳,不過花母卻並未拆穿她,而是將手中的衣物放在了另一端。
好一會兒,她開口道:“你一個女孩子,以前沒有娘在你身邊,讓你受苦了,如今多些人想著你總是好的。”
花夫人打量了一下夜南冕送來的衣裙,要是他沒看錯,這可是北靈國進貢的麵料,那金縷閣是萬萬不會有的。
花不落還沒弄清她娘親說的是什麼意思,以為隻是單純地心疼自己,於是一把握住花母的手道:“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今後不是有你和爹爹以及姐姐哥哥疼我。”
要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裏有鬼,花不落估計打死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花母眼神閃了閃,歎了口氣,想到了什麼,直接就說了出來:“可咱們糯糯遲早是要嫁人的啊!”花母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花不落稍顯淩亂的的秀發。
花不落心虛的喝了口水還沒到嘴邊直接就噴了出來。
花母心疼的給她拍了拍背,嗔怪道:“你這孩子,今日怎的毛毛躁躁的。好了好了,娘不說了。”
嫁人?突然聽到花母說這一茬,她就突然想起剛剛老狐狸讓她叫他阿冕的場景,臉上的紅暈就突兀的燒了起來。
花不落覺得自己一定有啥大病,想那騷狐狸幹啥,默默在心裏念起了清心咒。
“娘,你好端端的提起嫁人這事幹嘛?我不嫁。”花不落討好的搖了搖花母的袖子。
花母隻覺得好笑,溫柔地看著她,罷了,不管以後如何,她都會拚盡全力護著她的糯糯的。
“你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是都有了九歌了。”花母頓了頓說道:”時候不早了,既然你已經備好了衣裙,那母親做的這個你就留著平日裏穿吧!”
花母起身朝門外走去,待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瞧了一眼那被風吹得吱吱作響的窗戶,終究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花不落這才鬆了一口氣,剛轉身準備往回走,就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老。老狐狸?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什麼。”花不落顯然被他驚的不輕。
她剛想掙脫他的懷抱,誰知這人就像是突然發了癲一樣,將她死死禁錮著,自己竟是完全動不了。
瞧著這人神色不對,一尋思,自己剛剛和娘親也沒說什麼啊,頂多是說了不想嫁人而已,他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不對,這人真的很不對勁。
感覺到懷裏的人兒不再掙紮了,夜南冕才幽幽的開口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花不落還沒跟上他的節奏,今晚上被自家母親和他弄得有點子懵,弱弱的開口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