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站著好幾個鄰居。
他們都是跟著老俞來興師問罪的,隻不過這些人也就是來問問。
但老俞突然動手,幾個人也沒有想到。
“求求你,放過我女兒!”蔡芸芸見大家無動於衷,趕緊上前拖住老俞的手臂。
“你個臭婊子,吃裏扒外的東西!”老俞一邊拖著陳莉莉,一邊辱罵著,“整個小區的人都快餓死了,叫你去找糧食,你卻拿回來幾塊巧克力。”
“媽的,你倒是吃得痛快,大家都跟著你挨餓。”
這對老俞來說是侮辱,是背叛。
他這個幫主帶領大家第一天餓了肚子,就是因為陳莉莉的背叛。
關山幫的人剛走沒有多久,宋陽幾個人就 搞到了糧食,這是自己這個幫主的無能。
所有的這一切,他都怪在陳莉莉頭上。
陳莉莉無言的冷笑著,任由他往屋裏拖。他能怎麼地,殺了我,還是上了我?
反正上午已經豁出去了。
這老俞,如此禽獸;外麵的鄰居,又那麼冷漠,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就像一條死魚一樣,麵無表情被老俞拖進了房間裏。
外麵的蔡芸芸在尖叫,不停地砸著房門。
透過窗戶玻璃 ,可以看到麻木的鄰居們都站在窗戶上,眼睛死死地看著她。
大家隻顧著看熱鬧,沒有人敢惹老俞。
陳莉莉用手摸了摸口袋裏的巧克力紙張,緩緩地扯下頭發上的發簪,甩了甩自己的烏黑長發。盡管老俞非常粗魯的拉扯著她,但她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
屋外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陳莉莉舔了舔發簪,猛地一個轉身。
在她身後的老俞紅著眼,手上的菜刀已經丟下了,隻用一隻手摁著她的後背,另外一隻手正在解開自己的皮帶。
陳莉莉稍微蹲了一下身體,從下往上對著老俞的褲襠,手裏的發簪猛地捅了出去。
她從小心高氣傲,在父親強大背景下生存,哪能受得了這種氣。盡管自己母女被父親拋棄,但放眼整個清源市,誰提起他父親的名字,不懼怕三分?
(備注,臨江市屬於清源市下級市)
“哎呀!”老俞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簪已經刺穿了褲子。
陳莉莉一口氣捅了四五下,完全沒有任何表情。每捅一次,就用手擰一下。老俞吃痛的往後退,最後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窗戶外的鄰居們全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他們親眼看到老俞腹部流出大量的鮮血,而陳莉莉跟沒事一樣,將被撤掉的棉大衣往上拉了拉。她手裏帶血的發簪緊握著,將外麵的門拉開。
蔡芸芸這才發現,老俞已經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褲襠位置,一灘鮮血正在往外流淌。
“你個臭婊子,我不會放過你!”
老俞艱難地咒罵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他感覺這次的傷有點嚴重,褲襠裏的玩意好像被紮漏了一樣。
不算很痛,但是心疼,而且兩隻腿有點麻木。
漸漸地,他感覺那個地方已經麻木了,沒有感覺了,就好像死了一樣。
想到自己有自愈的能力,老俞沒有去追陳莉莉,而是趕緊扶著牆根站起來。陳莉莉的生死是小,自己的兄弟要是死了,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蔡芸芸震驚地看著老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陳莉莉已經不見了。
她此時此刻,正朝著街道上走去,一個人木呆呆的走去。
鄰居們亂哄哄地走進來想要看老俞死了沒有,結果發現他極其痛苦地瞪著眼睛。雖然嘴裏直冒泡,但精神頭看起來還在。
這家夥挨了五六下,居然沒有死。
譚毅上前低著頭,仔細看了半天之後才抬起頭,“幫主,你真是牛叉!”
大家都覺得老俞很牛叉,昨天挨了一刀,今天挨了一槍,現在又被堅硬的發簪捅了好幾下,居然還能氣定神閑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