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都沒有替老俞出頭的想法。
譚毅甚至在想，老俞死了最好，這樣他就可以當小區的頭。
外麵的光線很暗。
陳莉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根本不看路。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這個帶血的發簪去找秦川。
恨他？非常恨。殺了他，不至於。
她更渴望秦川願意保護她，接納她。誰叫自己一時鬼迷心竅，讓他看了個精光。現在想想，都是老俞這個混賬王八蛋的罪過。
陳莉莉悲憤交加，剛到安全門麵前，轟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黑狼的鼻子突然動了一下，朝著門外開始吼叫。
“黑狼，怎麼啦？”柳思思覺察到動靜，跟著黑狼往門外走去。她並沒有打開安全門，因為這扇門除了秦川任何人都打不開。
至少沒有鑰匙，沒有他的指紋，別人沒有辦法。
“怎麼啦？”
秦川剛洗完澡，穿著浴袍下來了。
走到一樓的時候打開了監控，發現門口倒著一個人，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如同一個企鵝一樣，全身裹著一層冰雪。
是陳莉莉，或者是楊琴。
他將手裏的槍拿出來，子彈上了膛之後，將安全門的保險打開，示意柳思思出去看看。
柳思思有些無語，指了指他的槍。
“隊長，你手裏有槍還這麼慫？”
“防人之心不可無！”秦川的理由非常不充分。盡管外麵就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倒在地上的女人。
萬一人家裝死，突然一下跳起來呢？
“這不像你啊，這麼膽小！”柳思思沒想到秦川在屋子裏的時候囂張得很，每次開門的時候就如臨大敵一樣。
打開門之後，黑狼率先衝了出去，在陳莉莉身上聞了聞。
它用自己的牙齒，咬著陳莉莉的棉衣，努力地將她往屋裏拖。這狗東西力氣真大，九十多斤的陳莉莉在它嘴裏就跟一個沙袋一樣。
拖進來之後，它又嗅了嗅，然後戲虐地看著秦川。
“這是你的女人，味道我問出來了。”
“滾！”
秦川發現它的嗅覺有點不正經。
今天上午聞過陳莉莉，下午嗅過楊琴。這家夥不分善惡，它隻聞氣味。
那種秦川留下過的氣味。
這是不是它的本能反應？就跟平日裏撒尿占地盤一樣？
秦川不得而知，但他真的沒有碰過陳莉莉。
柳思思沒有起懷疑，也對陳莉莉沒有太大的敵意。
“她殺人啦！”
在將陳莉莉翻過來之後，她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手裏握著發簪。
發簪上的血跡已經發黑。
“秦川！秦川！”陳莉莉已經凍僵，完全沒有了意識，但嘴裏還在含糊不清地喊著秦川的名字。
“怎麼辦？”柳思思問道。
“拷起來吧！”秦川收了槍從空間裏拿出一串鐵鏈子，開始在陳莉莉的小腿上纏繞。其實陳莉莉並不那麼可恨，反而蔡芸芸比較難纏。一想到這對母女，他手裏的鐵鏈使勁拽了拽。
“誒，你過分了！”
柳思思沒想到他這麼沒有同情心，居然把一個凍僵的女人用鐵鏈套起來。
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以後你就懂了！”秦川沒有理她，“我沒有趁人之危，已經是君子坦蕩蕩了。”
就這樣陳莉莉被帶到屋裏，鐵鏈的一頭套在她的小腿上，另一頭拴在房梁之上，四仰八叉丟在沙發上。
“姿勢不是很優雅！”秦川拍了拍手喊道，“範師傅，趕快煮完薑湯！”
不論怎麼說，先救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