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的外形和血莢完全不同,也不同於那些細小的噬蠍,那是一條條如同蚯蚓般的融合物,又如同一條條盲蛇,仿佛失去了皮膚般的血肉上融合著些許鱗片,在那個所謂的頭部之上,生長著的一圈圈利齒看上去又像是張蠕蟲的巨口。

除了這些之外,在那軀體上還生長著許多細長的柔軟觸須,那些是這類血莢身上獨有的鳴管,在地下穿行的時候,它們便是借助著這些東西,通過振動來了解敵人與改變自己的行動方向。同時也是依靠著這些東西,來汲取目標的記憶。那是它們的造物主所賦予它們獨有的能力。

“這些是什麼?蚯蚓?不像啊。它們都有鱗片的。蛇?也不像啊,連個舌頭都沒有,好像也沒有眼睛。這些觸須又是什麼?要是再多長點兒我就會認為它是條毛毛蟲了。”

“這些東西名字叫刺囊。不過還是先離它們遠一點,它們能噴射出一種腐蝕毒素,現在還不能確定它們是不是全死了。”

“還是先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吧。”

凱撒振翅飛向了高空,大地的裂痕範圍落入了它的眼裏,讓它十分驚訝於這個蔓延的範圍。

“為了把這些東西趕出來,我們玩的有點大啊。”

一大片一大片的森林變成了平地,樹木倒得是橫七豎八,一些丘陵化為了平地,一些河流甚至被改了道。在一些地方,凱撒甚至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所謂的刺囊倒在了地麵上一動不動。

“看來這些東西不是一般的多。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之前不曾出現。”

“它們是那個融合怪召喚過來的‘眼睛’,不僅負擔著收回記憶,還承擔著收尾工作。相反的是,如果我們對它們沒有威脅的話,它們決不會選擇逃避,而我們則會被它們撕碎。不僅是我們,哪怕是有剩下的血莢存在,也會和我們一並清理掉。”

“嘖,這是連自己人也不放過啊。”

“因為刺囊的存在太過於特殊了。它們其實是血肉之門延伸出去‘眼睛’。”

“眼睛?那這血肉之門延伸的範圍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兒。”

“不,是因為祂存在的時間太久了。雷姆利亞已經被祂侵蝕的差不多了,這也是為何我們放棄了一直持續下去的堅守。大陸如今的情況就和那個女孩的情況一模一樣。”

“卡蒂嗎?唉~”

凱撒沉默了。它有些麵無表情的繼續朝著西方飛行,在飛了很久很久之後,一人一貓終於來到了被法陣破壞的地表邊緣。一路之上,那些刺囊的屍體沿途鋪了一地。

“看來我們的努力並沒有達成目的。”

凱撒看到了一條土遁的痕跡通向了更西方,那是一條漏網之魚。貓爪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地麵,留下了一個怪異的巨大貓爪印。

“還要繼續追下去嗎?”

“來不及了,更何況再往西去,我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這裏離那個巨大的融合怪的屍體還是比較遠的。也許逃跑的那隻刺囊並沒有獲得融合怪的‘記憶’。無論如何,還是先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領主吧。奧克魯格也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誒?你的法袍變色了?”

凱撒看著漂浮在自己身側的法喬爾,不僅驚訝於他氣色的快速恢複,還驚訝於他那原本灰色的法袍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變為了純白色。

“這些都是小事。”

升為白袍法師的法喬爾沒有解釋為何自己能夠快速恢複,也沒有露出晉升後的喜悅。此時的他看向更西方的表情隻有凝重與哀愁。

“回去吧,我需要先回到法師塔那裏,那些血莢將會在不久之後前來,這一次,它們的能力將會比之前的更加千變萬化。我要盡快將這些通知到每一位首領。”

法喬爾說完便輕輕地將手中的法杖一抬,光華閃耀,一道傳送門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而後,在凱撒迷茫的眼神裏,法喬爾便走進了傳送門中隨著門的關閉而消失不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