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昀卻並沒有進來,隻是站在門口說道:“明晚有一場酒會,你去嗎?”
酒會……上次的婚宴,她被他強吻了,前不久喝了點酒,就被他弄去酒店……這次,盡管兩人之前的溫度處在零下,可誰知道會有什麼意外?
對言洛昀,她不能再往下陷入了,再沉淪下去,恐怕連僅剩的理智都沒了。
作好決定,白凝抬起頭看他,慢慢說道:“我不喜歡,不太想去。”
他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白凝又低下頭去,靜靜地看著地下,感愛著周圍的一片死寂。
走廊裏的燈光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的是她身上的沐浴乳氣息,唯一能聽到的聲音隻有房間裏鬧鍾那一聲一聲的“嘀嗒”。
他說:“酒會在十點結束,如果我是一個人,肯定會有人邀我去夜總會。”
白凝心頭不覺一震。
夜總會……是那家最大最奢華帝朝夜總會嗎?以前上班的時候有一個氣質相貌都很好的公關,也就是倍侍女,很受客人歡迎,後來才知道,她是在帝朝夜總會培訓後期被淘汰下來的,因為英語交流有些吃力。
可以想象,帝朝夜總會,有幾個人男人能過關?
可是,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言洛昀不是她的丈夫,他不是!
心是那麼痛,她聽見自己說道:“注意安全,不要醉酒駕車。”
周圍的溫度好像又冷了些。
她忽視著內心的煎熬,低頭不敢看言洛昀的臉。
終於,他轉過身,向走廊那頭走去。
她抬起頭來看他燈光下的背影,晃如與他隔了天涯海角。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她說道:“明天我可能不會回來了。”說完,就毅然走向遠方。
鼻子酸得那樣難受,心口疼得像是生了某種病,白凝緊緊咬著唇,沉重地關上了門。
原來,她真的愛上他了。
如果她不愛他,她不會這樣難受,不會這樣心痛。盡管不願承認,但事實告訴她,她真的無法為自己辯駁。
可是她卻將自己愛的人送到了別的女人的床上。
明天之後,他們就徹底完了吧。
或許後天,或許大後天,她就能拿到他的離婚協議,然後獨自走向未來的路,當這個有他的世界,她從不曾來過。
關燈躺上床,外麵是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屋裏依然是不變的“嘀嗒”聲,床上很冷清。她想,或許是要加被子了。
第二天下午,他果然沒回來。
雖然早有準備,可心裏卻還是有著一絲期待。或許,酒會臨時取消了,或許,什麼被邀請到夜總會隻是他的臆想,事實是根本沒人請他。
這樣的期待在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後,變得所剩無幾。再到深夜後,終於再也沒有了。
站在窗邊,看著夜幕下的花園,有一種被抽幹了血液的痛。
十點,十一點,十二點。
酒會肯定早就結束,夜總會的歡暢也許也該結束了,可他卻還沒回來。或許,正在某個賓館的房間裏。或許,上一個或許不是或許,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