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走廊裏,年輕的女警察看了看身旁高她半個頭的人,說道:“陳隊,眉頭皺這麼深,是在想許靜涵的案子嗎?”
陳隊點點頭,說道:“雖然她對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但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我也覺得,說的時間、地點確實與真實情況吻合,可卻始終不曾交待殺死關承琰的經過,作案工具也不知所蹤。而且一個有錢人,闊太太,應該是很怕死的。她先生那麼明確的表示要救她,她卻一定要認罪,未免也太……”女警察說著,也皺起了眉頭。
陳隊點頭道:“關承琰身上一共有三處大傷,看那傷口的深度,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人所能做到的。而許靜涵,並不是那種力量大得超常的女人。”
“可是如果不是她殺的,她又為什麼要承認呢?他丈夫似乎很愛她,也有一對那麼可愛的孩子,看上去這麼幸福的生活,她怎麼舍得?”
“我現在擔心的是,她不是凶手,卻又非要認罪、隱瞞事實,而言洛昀又憑他的關係幹涉案子,那真正的凶手就真的難以伏法了。我還想找機會,再找言洛昀談談。”兩人討論著案子,走向辦公室。
第二天,警局內,言洛昀坐在了陳隊麵前。
“言先生,你相信關承琰是你太太殺的嗎?”陳隊問。
“不相信。”言洛昀果斷地回答。
“為什麼?”
言洛昀說道:“據我所知,關承琰被農用尖頭鋤傷了三下,每個傷口都幾乎致命,我太太根本沒這個本事。而且,她說不出殺人的經過。”
“沒想到言先生這麼快就知道得這麼清楚了。”陳隊微笑道:“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當時場景太讓她害怕,她不願回憶起。”
“不像。”言洛昀肯定道:“就在前天,她還很平靜很正常地在家裏做衛生,做飯,和我一起散步,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受過驚嚇的人。”
“案發那天晚上是什麼情況,您能說說嗎?”
“那天是我生日,她讓我早點回去。可我卻因為公司臨時有事而去了香港,很晚才到家。”言洛昀回答。
“中途有打過電話嗎?特別是在天黑後。”
言洛昀說道:“打過一次,還是剛到香港時,我讓她先讓孩子睡,她說讓他們再等等。”
“然後就沒通話了?比如你您從香港回來後?”
言洛昀努力想了想,說道:“沒有。”
“那您回去後呢?言太太在家嗎?”警察又問。
言洛昀沉默了半天,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那時的記憶,卻怎麼也搜尋不到。其實,他自己也一直在想,他是怎麼回去的,又是怎麼睡下的,可卻一點也沒想起來,那段記憶,似乎是憑空被剪掉了。
“我不記得了。”
陳隊抬起頭,重複道:“您不記得了?那不是三天前才發生的事嗎?”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好像……我是開車回家,然後……然後他們都睡了,她應該是在家的……”言洛昀斷斷續續說道,雖然是回想,卻更像是猜測。
總算能在十二點前完更……嗯,今天任務算是達成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