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巨力猛然自後方傳來。
這股巨力硬是將他拍到一邊,為他抗下了這一擊!
“噗——”
陳子安猛地回頭。
便見陳丹青結結實實噴出了一大口血。
江塵這一劍實在突然,陳丹青本就在修為上落後,又是倉促間運功去擋,吃了不小的虧。
“父親——”
陳子安嘴角滲出鮮血,呲目欲裂。
江塵冷眼看著,未發一言。
以他的神識,早就察覺到陳丹青在後麵偷聽了。
這一劍既是給黑子報仇,也是他有意要引陳丹青露麵。
陳丹青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在兒子的攙扶下站起身。
陳丹青對著江塵一拱手。
“犬子綁了江小友的鳥有錯在先,小友出手報仇無可厚非。隻是如今老夫既然替他受了這一擊,小友能否高抬貴手饒他一次?”
“父親!”
不等江塵答話,陳子安便急急出聲。
“父親何必求他!我雖綁了他的鳥,卻無意殘害,隻是想弄清楚他隱瞞修為留在我們暮雲城究竟有何目的!”
說完,陳子安對著江塵怒目圓睜。
“江塵!綁了你那鳥的是我,要殺要剮你盡可衝著我來,禍不及家人!”
陳丹青急忙去拉他的衣袖,“子安!”
眼看著陳家爺倆在他麵前上演父子情深,江塵忍不住想樂。
“我說,先綁了我的鳥好像是你們吧?瞧你們倆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跟你們過不去呢。”
陳丹青當即道:“此事是我們陳家對不住小友……”
“你愛子心切要替他挨那一擊我可以理解,但賠罪這種事也要你來替,他是沒長嘴麼?”
江塵直接打斷他的話。
陳子安臉色愈發難看,卻隱約能感覺到江塵並不想刁難他。
猶豫再三,他隻能硬著頭皮道歉。
“江塵,今日之事是我多有得罪,抱歉。”
“別。”
江塵慢悠悠從懷裏把瑟瑟發抖的黑子掏了出來。
“真不是我得理不饒人,隻是你得罪的不是我,要不勞煩你再說一遍?”
這竟然是要他跟一個畜生道歉?!
陳子安臉都綠了。
陳丹青在旁一再催促,他才臉色僵硬地說了一聲對不住。
江塵拍拍黑子的頭,大大咧咧道:“黑子,怎麼樣,你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做完麵子上的功夫,他壓低了聲音湊到黑子耳邊又補了一句。
“差不多行了啊,我都打了他們一拳了。見好就收,咱們好趁機多跟他們要點補償!”
黑子果斷點頭,跟江塵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一笑。
隨即黑子就淒慘地叫了兩聲。
陳家父子自然是聽不懂的。
陳丹青虛心求教:“江小友,你這鳥是何意?”
江塵疼惜地捋了捋黑子的毛,重重歎了口氣。
“陳大師,不是我為難你們。實在是我這鳥自從跟了我,就從來沒受過委屈。”
“這回被子安少爺綁過去,它算是嚇破了膽子!不養上幾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陳丹青一怔,看著江塵和黑子的眼色猜測了半天。
最後試探道:“那我若是多拿些東西補償補償,不知這鳥能否好得快些?”
“啾啾!”能,太能了!
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