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下了一夜的雨。
外麵的空氣都裹卷著濕意。
街道上的小販此起彼伏的吆喝著,薑蕪一大早就被皇上傳旨進宮,她端坐在鎏金的馬車裏,軲轆碾壓在地上發出響聲。
此番薑家的事,想必早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九洲盡管以實力為尊,可每洲名下的各個國家,依然需要一個領導者,不然就亂了套了。
薑蕪的腦子裏對這個皇帝的印象並不多,甚至憶不起他的長相。
馬車駛進宮門,薑蕪掀開帷裳,紅牆綠瓦映入眼簾,在湛藍的天空下,金黃色的琉璃殿頂愈發輝煌。
下了馬車,就有一位公公引著薑蕪去往殿內。
到了殿門前,公公便報說:“陛下,薑小姐到了。”
元複聽了趕緊放下手裏的奏折,闊步走來。
公公連忙把頭埋得更低,心想著這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何至於讓陛下如此?
“薑小姐。”元複悄無聲息的打量著門口的身影,麵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確實是不一樣了,盡管是同一張臉,可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薑蕪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臣女參見皇上。”嘴上如是說,卻不行禮。
元複也不在意這些虛禮,笑容掛在臉上,從容自若。
殿內燃著檀香,聞來讓人舒心。
有丫鬟端來了茶點,茶水還騰騰的冒著熱氣。
薑蕪靜坐在椅子上,一言未發。
兩人沉吟了片刻,元複才輕咳一聲,斟酌著看向那位絕色少女。
“薑小姐。”元複出聲,按理說他作為昭離國的皇上,是不必如此稱呼她的。
薑蕪看向他:“皇上有何吩咐?”
沒想元複隻是問她:“你可喜歡昭離?”
薑蕪認真的思索了一會,然後如實說:“昭離風景優美,物資充足,是個好地方。”
元複沒想到聽到的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他起身微微踱著步,心頭愁緒縈繞。
他轉頭看向薑蕪,陡然轉了一個話題:“聽說,薑夫人和薑家嫡長子被你失手殺了?”
薑蕪在來時就已經想到皇帝會提起這事,她坦然承認,“確有此事,不過並不是失手殺的。”
元複倒沒想到她回的如此坦然,一時間竟也被哽住。
薑蕪接著問:“皇上今日召我來就是因為此事嗎?”
元複搖搖頭,“那是你的家事。”頓了頓:“今日請你入宮,是有別的事。”
“昭離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少之又少,五年一次的九洲選舉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