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聿有些焦急的在屋子裏踱步。
要用草元素給眼前的人療傷顯然沒有那麼容易,他從未嚐試過,也怕一不小心就讓人傷得更嚴重。
糾結著要不要再去詢問一下薑蕪,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顯得他太愚鈍了。
躺在床上疼得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的司雋看著他晃來晃去眼都花了。
“雙手在胸前結印,不要緊張,心無雜念,隻想著為我療傷,再釋放一下你的元素力試試。”這一段話有些長,司雋說完更加覺得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原本就蒼白的臉頰上又白了幾分。
薑聿看他快不行了,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按他說的做,於是他摒棄心中的雜念,默默在腦子裏一直循環著療傷療傷的詞眼。
綠色的元素力釋放出來,不再是稀疏平庸。帶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把床上的人包裹住。
司雋隻覺得有一陣暖流包圍,身上的疼痛慢慢減輕,直至消失不見。
他不禁錯愕。
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治愈能力。
在短時間內可以治好外傷和內傷,並且在治療的過程中一點也不痛苦,反而讓人覺得很是享受。
這不是普通的草元素,這是高階草元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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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苑。
薑蕪在逗小倉鴞玩,一個黑色身影出現。
“主上,青凰街的院子已經尋好了。”
薑蕪依舊逗著倉鴞,淡然道:“嗯,明日我去看看。”
“且停,雲浮闕怎麼回事?”薑蕪看起來隻是不經意的詢問,可且停依然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他將頭埋得更低,不禁思慮起來。
雲浮闕已經成立了很久,最開始是為招攬九洲人才成立的,凡是雲浮闕的主人看得順眼的,不管你出身如何,年歲如何,都能進入學習修煉。
雲浮闕所處的位置以及給修煉者提供的材料不比九洲最出名的第一學院差。
可也因此拉了不少仇恨。
“且停?”薑蕪不悅的喚了他一聲。
且停再三斟酌,主上還沒有實體的時候就一直留意著九洲的動向,可她的魂體也有限製,隻有在九洲偏僻的國家呆著才能安然無恙,一直靠著倉鴞和外界聯係。
他也是因此才知道主上在偏僻的小國找到了替身。
想必雲浮闕的事主上早就有所耳聞。
“雲浮闕自從主上殞了後就被司雋接管了。”且停頓了頓,現在提起依然憤懣不平,“但是司雋他竟然懷了不軌之心,將主上留下的著月拿走了。”
著月是薑蕪留下的一把劍。
“繼續說。”薑蕪斂眸,不知在想什麼。
“司雋是主上還在雲浮闕時就招進來的,他天賦異稟,盡管如此,可他在雲浮闕也沒有掀起波瀾,直至主上您殞了的第二年,司雋才顯露鋒芒,將雲浮闕的人都治得服服帖帖,他自己坐上了雲浮闕的主位。”且停回憶當時的場景,他渾渾噩噩的度日,沒了主上,他就像沒了主心骨,可卻在見到司雋那日,他仿若又見到了曾經的薑蕪。
一日,司雋將他召去,對他說:“主子在時,對你最是信任,如今你可願相信,主子沒死?”
且停瞪大了眼睛,腦子陡然清醒。
且停又說:“他將我們所有人都騙了,他坐上雲浮闕的位置,隻是為了盜走主上的著月劍!如今他被雲浮闕的人追殺,想必不就就會命喪,屆時屬下會將著月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給主上。”
“被雲浮闕的人追殺?”薑蕪抬眼,問道。
聽這描述…好像她撿回來的那個少年郎?
且停不知薑蕪是何意,如實交代:“是屬下選了雲浮闕信得過的心腹去追殺他的。”像是怕薑蕪擔心殺不了他一般,他信誓旦旦的說:“盡管他司雋再厲害,也難以敵眾,不久後,屬下就會有消息了,請主上放心。”
薑蕪詢問他:“那司雋長什麼樣?”
且停依舊恭敬的回答:“模樣好看,可是心卻醜惡,竟妄想偷走主上的著月,實在是罪不可赦!”
薑蕪神色清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且停正要告退,又聽薑蕪說:“叫你的人不必再追下去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且停雖心有疑惑,可他不敢質疑自己主上的話,恭恭敬敬的應下,然後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