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酒店的路上,厲寒川的腦子裏突然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不由得想,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接受他的感情,她就要隨便叫個男人來作賤自己呢?
心裏越想越害怕,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那樣用力地握著,仿佛任由著指甲把手背刺穿也毫不在乎。
酒吧裏的錢朵朵似醉非醉地在尋找著蘇小小的身影,電話也是關機, 她心急如焚。
直到從調酒師那裏打聽到她喝醉了,被一個女人帶走了,她才有了蘇小小的一點點消息。
可帶她走的女人又是誰?
蘇小小的朋友她基本上都是認識的,她要是打算離開,怎麼也會跟自己打聲招呼才是。
突然,她心一緊,萬一要是遇到了壞人了怎麼辦?
“喂,厲部長,蘇蘇跟我一起在酒吧玩,可是她突然不見了,我打她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事。”
錢朵朵下意識地撥通了厲暖陽的電話,“你能幫我問下她回家了嗎?”
她沒有厲寒川的聯係方式,所以隻得聯係厲暖陽。
“你別急,我馬上給我哥打個電話。”
剛掛斷電話,厲暖陽趕緊翻出了厲寒川的電話。
他隱約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今日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哥,嫂子她回家了嗎?”厲暖陽迫不及待地問。
厲寒川想到華城跟他說的那個男人,心急如焚,轉過頭看向窗外。
“她在悅華酒店。”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男人這才補充了一句。
厲暖陽不解,蘇小小去酒店做什麼?而且這個悅華酒店,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該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酒店吧?
於是,他又問,“哥,她是一個人在酒店,還是你也在?”
厲寒川是真不想說她此時是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即便大眾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於他厲家來說,蘇小小現在幹的事,是最不要臉麵的事情。
心頭不覺一顫,可他始終隻是隱忍著,他想,既然已經決定要離婚了,那跟厲家人坦白,這不是最好的契機麼?
心裏雖然極度地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去了結,但事已如此,他便也隻能逼著自己去接受。
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還好,他沒有接受那個女人,果然,女人都是不能信的。
可他最終什麼都沒有提及,隻是低沉著嗓音道:“暖陽,你自己過來看就知道了。”
十分鍾後,悅華酒店蘇小小房間的門口。
厲寒川站在門口,遲遲地不願意開門。
望著這張替蘇小小遮擋著最後一絲尊嚴的大門,腦子裏閃現著許多他等會兒可能會看到的不忍直視的畫麵,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直接一腳踢進去。
作為他厲寒川的老婆,這麼一個尊貴的身份,蘇小小怎麼這麼輕視,這麼踐踏!
“開門!”
他聲線微微有些顫抖地命令著一旁的華誠,揣在西裝褲口袋裏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額頭上眉間竟不知何時擠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華誠遲疑了片刻,他計劃好的事,是準備明日執行的。也不知道是誰,跟他不謀而合地計劃好了這一切,難道是厲晚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