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俊的話,羅騰險些沒繃住,但一想到繼續留在這裏,恐怕還得受到他的責難,與其如此,不如先出去再說!
想到這,羅騰應諾了一聲,便帶著人離開了京兆府。
京兆府府衙大堂內,等到他離開以後,盧逑摸著下巴,望著坐在四輪車上的房俊說道:
“羅府尹剛才的話說的有道理啊,如果刺客邢苒離開長安城了怎麼辦?”
房俊不假思索道:“那就讓他去城外繼續搜。”
反正大唐疆土這麼大,有他搜的!
“……”
盧逑轉頭望著羅騰離開的方向,心裏不由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
“而且,邢苒是咱們自己人。”
這時,房俊的聲音傳入耳中,盧逑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房俊,“什麼?她是咱們自己人?那豈不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遇刺?”
房俊微微頷首,然後將事情始末告訴給了他。
盧逑現在跟他是一條船上的人,大可以放心,而且將這件事告訴給他,也是在告訴盧逑他是自己人。
聽完他的話,盧逑怔然許久,呼出一口氣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久我才是個京兆少尹了。”
房俊目光深邃瞅了他一眼,沒有追問。
後麵肯定不是好話!
盧逑歎了口氣道:“羅府尹真是,當初要不得罪你們房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房俊搖頭道:“這話就錯了,他不是得罪了我們房家,而是因為他是太上皇的人。”
“女帝跟太上皇表麵看來風平浪靜,實則暗中已是勢如水火,咱們這些人要是落到太上皇那些人手裏,絕不是這麼簡單了。”
聞言,盧逑心頭一動道:“那我也給羅府尹再添一把火?”
想到自己說的過於簡單,盧逑補充道:“我管著海捕文書的事,我就說有人上報,在某個坊市看到過那名刺客,這樣一來,羅府尹肯定會去捉拿……”
房俊訝然道:“盧老兄,你已經有京兆府尹之資了!”
你平時都是這麼誇人的嗎?盧逑幹笑了一聲,轉移話題問道:“你接下來要去何處?”
“回家歇著,然後準備一下。”
房俊從四輪車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同時說道:“明天有廟會,我跟昭寧公主約好了,明天去逛逛廟會。”
“是大興善寺的廟會?”
盧逑感慨道:“那明天會很熱鬧,大興善寺的廟會,一年隻有一次,可想而知明天長安城的敬善坊是何等人山人海。”
房俊問道:“你明天要去嗎?”
盧逑擺手說道:“我要是去逛廟會,羅府尹要是知道了,還能饒了我?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說完,他忽然想到什麼,說道:“房老弟,你明天逛完大興善寺的廟會,可以去拜會一個人。”
房俊好奇道:“此人是誰?”
盧逑一臉嚴肅說道:“此人姓陳,法號玄奘,是一位高僧!”
誰?
陳玄奘?
房俊愣了幾秒才回過神,問道:“這位高僧多大年紀?”
盧逑想了想說道:“應該有個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二十四五歲就高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