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一笑,現在對於女帝這邊而言,確實有很大的優勢。
尤其是魏征提出免除天下徭役之後。
現在長安城對女帝的稱讚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大。
房俊忽然想到什麼,問道:“父親,你知道執失思力為什麼答應裴寂上奏嗎?”
“這個倒是不清楚。”
房玄齡搖了搖頭,聽明白房俊的意思,沉吟道:“為父派人去查一查。”
房俊點頭,這件事是得查一查,總得搞清楚裴寂究竟答應了什麼。
畢竟裴寂是大唐的丞相,他去找執失思力,肯定是代表大唐去的,必須要查清楚,以免留下隱患。
接下來的半個月,長安城各大寺廟派來的僧人越來越多。
城外的琉璃廠已然裝不下這麼多人,李靜姝叫人帶來消息,打算擴建琉璃廠,問問他的意見。
房俊舉雙手讚成,僅僅半個月時間,城外的琉璃廠已經多開了三家。
這天,房俊坐著馬車,來到長安城外第一家琉璃廠,遠遠就看到玄奘坐在院子裏,怔然出神。
房俊走過去好奇道:“玄奘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玄奘回過神,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盡是複雜之色。
“房公子真是好手段啊。”
房俊怔然,“此話怎講?”
玄奘沉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嗎?來到琉璃廠的僧眾,幾乎有過半的人,都不打算回寺廟了。”
房俊訝然,“還有這種事?”
玄奘上下打量著他,不相信這種結果他能不知道。
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房公子,你演的太假了。”
玄奘開口說道:“是你主張給僧人們發工錢,當時貧僧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才發現,你讓僧眾來琉璃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用錢銀打動他們,讓他們還俗!”
“你其實跟太史令傅奕是一類人!”
話咋能說的這麼直接呢……房俊腹誹了一句,臉上卻麵帶笑容看著他,道:“玄奘大師誤會了。”
“誤會?誤會不了。”
玄奘嗬嗬道:“兩天以前,太史令傅奕來這邊了一趟,走的時候還對著貧僧誇讚房公子了,說你滅佛的手段,比他高明多了。”
“離間,一定是離間!”
房俊嚴肅說道。
玄奘歎了口氣,不管是不是離間,結果就擺在這裏。
這麼多僧眾要還俗,來琉璃廠做事,是無法狡辯的事實啊。
“這裏的事,貧僧已經給各大寺廟的主持方丈說了。”
聽到這話,房俊心頭一動,“那些主持方丈什麼態度?”
玄奘瞅著他,搖頭道:“還能是什麼態度,他們也無話可說,畢竟,如果不是房公子幫忙,現在朝廷就該實施傅奕的進奏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的道理,自然不用多說。”
那你還在這說我作甚……房俊吐槽了一句,臉上卻嗬嗬一笑,沒有說什麼。
就在此時,忽然外麵來了一道身影。
房俊回頭望去,隻見那道身影策馬而來,是房家的仆役。
他神色焦急的對著房忠說著什麼,房忠聽完臉色一變,快速跑了過來,急聲道:
“郎君,出大事了!”
“突厥使臣執失思力,在長安城內動手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