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喝一邊發出喟歎:“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
傅年的手上動作停了一瞬,不幾秒,又像是開了二倍速一樣,比寒暑假補作業還快。
他殺紅了眼,已經屏蔽了任何聲音。
“你幹什麼呢?”南溪星向那邊湊了一點,今天她戴了眼鏡,是黑框的。
就看見,紙的最上方寫著“畫一個圈白驟掉一根頭發。”
下麵密密麻麻的圈已經數不勝數。
南溪星差點沒被奶嗆到當場身亡,暗自悱惻:傅年,你幾歲?
都多大了,還玩畫小圈圈詛咒你那一套?
“你好歹毒啊。”
傅年的神色黯淡,順手把紙縮了縮,不想讓她看見,語氣卻十分倔強:“那你會怎麼辦?”
“切。”
她不屑的扯了下唇角。
“我沒這麼歹毒……我直接薅。”
來湊熱鬧的白驟和童曉:6,那你好善良啊。
還沒來的及拚接好的三觀,下一秒又被傅年震碎。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一樣,眼中盈水,溫柔發笑。
肯定的點了點頭:“那我的確挺歹毒的,你的方法很好。”
笑裏藏刀的眼神,讓白驟無語至極,我是你的發小誒。
“年年,你幹嘛~”
傅年不動聲色的威脅:“再叫年年,現在就薅。”
“好的,傅哥。”
白驟向傅年敬了個禮,鞠了個躬,麻麻溜溜的滾了。
走之前還一直回頭看南溪星,眼神又古怪又八卦。
南溪星聳了下肩,將臉靠近傅年一點。問他:“我臉上有東西嗎?”
為什麼?
這麼近。
傅年不著痕跡的向後挪動一點,麵上平淡如水,通紅的耳尖出賣了主人的心思。
女孩輕顫的睫毛,不施粉黛的小臉以及清晰可見的絨毛都在挑戰著他的底線。
他好想抱住她。
甜香衝擊著大腦,他渾渾噩噩的答到:“沒有,很漂亮。”
“可你為什麼耳朵紅了?”
女孩又貼近一寸,直視著麵前人變化。對方如她所料般輕推開了她。
清冷的嗓音微啞,不敢和她對視:“南溪星,不要再逗我了。”
他怕她知道他心底的瘋狂,他怕她害怕。
腦子裏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又開始了。身體的溫度像隻懸溺的小船忽高忽低,他難受不已,將臉埋進臂彎中。
不可察覺的向左挪動了一點,深嗅著空氣中的皂質甜香。
想借此安撫內心的激動,閉上眸,怎麼也靜不下心。
隻能想到粉嘟嘟的唇和含水的桃花眼。
他厭惡自己,他為什麼控製不了這麼肮髒的想法。
他想埋進她的懷裏,他想吻她,他想將她占為己有。
甚至想把她鎖在身邊……
看著男孩微微顫抖的雙肩,和壓抑的嗚咽。南溪星沒來由的心滯。
有點束手無措,隻能盡量用最柔和的聲音安慰他:“你還好嗎?需要我嗎?”
對方果然沒有答複。
南溪星大著膽子,拿小指勾弄住對方的小指,安撫性的晃晃。
像是姥姥以前和她玩的拉鉤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