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之後，林·大文盲·沒上過幾天學·不知道教導主任是什麼·木識趣地閉上了嘴。
他就不該多嘴問這麼一句。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尷尬，林木幹咳一聲，像模像樣地伸手扯了扯小金剛的衣服：“所以這玩意兒有用沒？”
一邊說著，他一邊繞著小金剛轉了一圈，發現這衣服的背後還印著一個大號的校徽和校名，校名上橫亙著一條傾斜的紅線，看起來像是被紅筆劃掉的一樣。
謔，這偽裝的完成度真高啊。
“一般般吧，”葫蘆小金剛的回答聽起來坦坦蕩蕩，“在這棟樓外麵的時候倒是還挺好用的，但是進來之後就沒什麼用處了，基本上全得靠經驗，好處是這地方原來是個學校，一些規則就算是已經扭曲成奇怪的樣子了，基本上也能猜得出來應該怎麼做。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也不知道這學校當初是多久放一次假，上一次放假又是什麼時候...”
說到後麵，小金剛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壓低了些許，聽起來就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再配合上他那來回掃視的動作。
嗯，看起來偷感很重。
林木倒是沒在意這個，他順勢打量了一下四周，賊眉鼠眼地湊了過去：“好哥哥，有什麼先進經驗能分享一下嗎？”
即便剛剛已經確認過周圍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林木還是偷偷摸摸地壓低了聲音：“那個...這地方有什麼油水可以撈嗎？”
“？”
雖然麵部被那個滑稽的葫蘆麵具遮擋導致完全看不見表情，但是葫蘆小金剛的疑惑都快從他身體裏溢出來了：“小老弟你幹這種勾當都不遮個臉的嗎？！”
“什麼話！什麼話！什麼叫這種勾當！”林木的聲音理直氣壯，他在身上來回摸索，試圖翻出之前朱夜跟他簽了合同之後他拿到的小本本，結果半天都沒找著，這才想起今天出門的時候自己壓根兒就沒帶，這讓他接下來的話聽起來都缺了幾分底氣。
“我可是準備上交的！這叫資源的合理再利用！那什麼...什麼事件處理手冊上寫著呢！你可別胡說！”
葫蘆小金剛顯然是被林木這副恬不知恥的模樣鎮住了，半晌都沒能說出個一二三，隻是緩緩地舉起了一根大拇指，表達了自己的景仰之情。
見眼前的“好兄弟”顯然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林木相當識相地順坡下驢：“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沒什麼好撈的了。”
他歎了口氣：“要不交換一下已知信息，沒準還能想出來什麼辦法離開這鬼地方。”
“好主意。”葫蘆小金剛點了點頭，“你先說。”
“我還是小孩兒呢，尊老愛幼懂不懂啊，你先。”林木雙手抱胸，靠在一張桌子上，用挑釁的表情看向小金剛。
“...合理。”葫蘆小金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一隻手摳著腦袋開始回想自己知道的信息，挑挑揀揀地篩選著能往外說的。
教室中沉默下來，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交錯相聞。
“這地方曾經是建平第一中學，簡稱建平一中，”半晌之後，葫蘆小金剛的聲音響了起來，“曾經是犁城幾所中學裏排名第一的高中，五十年前被蹈火者隕落引起的靈界風暴整個卷入風暴圈，學校裏的三千多個學生以及兩百多名教職工人員都沒能逃出來。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那些學生和老師們估計在落入風暴圈的一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所學校本身卻保留了下來，由於風暴圈的混亂能量衝刷，教室的布置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奇怪就奇怪在這地方的整體外形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也就是說整個學校的不動產是真的沒動過，但是不動產裏麵的動產已經變完了是吧？”林木歪了歪頭，大致概括了一下葫蘆小金剛的話。
小金剛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林木點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搞清楚了狀況，葫蘆小金剛完全可以繼續往下說。
“正常情況下，落入風暴圈的建築物隻有兩種結果。一是主體被元素風暴撕成基本元素，隻剩下其中一部分極為特殊的成分，比如心智基石或者能源核心，會因為高濃度元素的灌注形成一些奇物，這些奇物在風暴圈裏飄蕩，有極小的概率會被元素風暴吹到間層交界帶上；二是被撕扯成幾個較大的碎塊在風暴圈中到處漂流，最多撞到暗影界上，造成一次規模不大的暗影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