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你在幹嘛?”
嗯?即墨白聽到鍾離情的聲音,都不敢抬頭看他,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那麼細的腰,那樣紅的唇,那張好看的臉。
“沒幹什麼……”即墨白不好意思回答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兒”腦袋裏完全就是一團漿糊。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他懊惱道:“快來吃飯!”
說完,即墨白頂著一張要冒煙的臉走進洗手間用清水不斷洗著自己一碰就會燒起來的臉。
鍾離情不解地看向即墨白離開的方向,動了動嘴唇,但還是沒開口,坐到椅子上慢慢地開始吃起飯。飯後,兩人沒說一句話,鍾離情默默地把碗筷放到水池裏,保姆有事提前走,碗留給他們洗。即墨白不由分說拿著兜子帶上,一言不發的洗著碗。
即墨白洗完碗後,走出廚房,看到鍾離情還坐在客廳,雙腿交疊在一起,認真地看著新聞。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坐到他的身邊,而是勾起沙發上的書包,背在背上逃回自己的房間。他沒注意到,身後的鍾離情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本來奶呼呼的笑容不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笑嘻嘻地看著即墨白的背影,
當晚,即墨白就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主角正是鍾離情。
他穿著那身紅裙,背對著他坐到書桌前,拿著東西在臉上塗抹著。他好奇地走過去,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他眼中,略施粉黛,便讓他久久移不開眼睛。
隻是那雙眼睛裏卻帶著些許憂愁,看著鏡子久久未動。即墨白也跟著看向鏡子。鏡中的也是鍾離情,準確來說是有著一張鍾離情一模一樣臉的人。
那人痞笑著看著鏡外的“鍾離情”嘴角處有道傷口,穿著一件普通的寸衫,眼中帶著漫不經心。
這是什麼情況?就在即墨白疑惑中,兩個“鍾離情”突然都看向他,一個眼神哀怨,一個滿臉憤怒。即墨白一驚,大叫一聲,醒了過來,頭上的冷汗和下體的濕潤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即墨白,起來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和那道他夢中人的聲音。
“你先走,我還沒刷牙洗臉,晚點。”
“我等你,可以快點嗎?”
“等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路,你快走吧。”
即墨白從床上跳下來走向衣櫃,拿出一套幹淨的校服走進了洗手間。半晌,他才走出了洗手間,走到門口打開了一條縫隙,左右看了看,發現鍾離情不在,他鬆了一口氣,放心地走到客廳,勾起書包往肩上一甩,跑向了學校。
即墨白把書包丟到床上,走到客廳打開電視。自從那天以後,他已經幾天都沒有見到鍾離情。鍾離情和他不同校,以往都是鍾離情來白天來找他,晚上等他,可自從那一天後,他就再也沒見到他了。
半夜,他渴了,來到客廳打水喝,竟然遇到了鍾離情。
這次的鍾離情和以往的都不一樣,金框眼鏡沒戴,嘴角,眼角像他夢中一樣帶上傷痕,穿的不再是整齊的校服,而是頭帶黑色棒球帽,黑衛衣,黑長褲,全身充滿戾氣。見到他,眼中不再是溫和,而是充滿不屑與輕蔑。
“鍾離情,你去哪了?”
“關你什麼事?”他拿著手上深紅色的棒球棍走向他的房間“還有,傻逼,我不叫什麼鬼鍾離情,我叫林星寒!再被我聽到你叫這個名字,”林星寒揚了揚手上的棒球棍,哼了一聲,“敲碎你的頭蓋骨!”
門被從裏麵重重碰上。
空中好像帶著一絲很淡的血腥味。很淡,淡得仿佛是他鼻子失靈,聞錯一般。
“有病啊?”
關於鍾離情的異常,即墨白雖感到很奇怪,但也沒太把事情放在心上。他以為鍾離情隻是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生一樣取個別的名字好玩。
“先生,你要買些什麼?”
聽到有人的聲音,即墨白才回過神,回憶太過於入迷,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一家超市的門口,門口的銷售員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隨便買了些東西,丟到車上,看了看手機無奈地開向一個地方。他如今已經二十多歲,快三十。繼承了父親的公司運營得不錯,他母親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便總想讓他成個家,給他安排一個又一個相親。
說實話,他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心裏有人,一個人的時候光是想著心裏就熱乎。
他母親給他發來一個地址,催促他趕緊過去別讓姑娘等急了,他母親的心思他也知道,之前拒絕過幾次,這次不好推脫,隻好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