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被凶了1(2 / 2)

這個小女孩長的幾乎和鍾離情一模一樣!隻是比他要清秀得多。

她真的是鍾離情?!

女孩繼續走著,即墨白也跟著。

女孩走進了一棟不算破爛的樓層,吃力地爬上了最高層,走到了一間屋子前,從書包裏麵拿出來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即墨白進去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瞎了。

屋子裏很黑。明明才下午,外麵的太陽都還沒落山,但是屋子裏黑得讓人仿佛身處地獄一樣,心生害怕。

女孩把窗戶打開,刺眼的白光閃過,即墨白眯了眯眼,好半天才適應。

女孩背著書包,走進了一間房間裏。

房間裏,一條看不出顏色,有些破爛的棉絮丟在床上,桌子上丟著七裏八裏的東西,一個木質的衣櫃擺在角落,上麵被老鼠咬得傷痕累累。這讓本就不大的房間顯得更狹窄了。女孩對這種環境明顯習以為常,小心翼翼地把書包擠在桌子上,慢慢地從書包裏抽出作業,跑到客廳,客桌太矮了,她不得不半跪在地上。沙沙的翻書聲在客廳回蕩,鉛筆飛快地在作業本上滑動。

做的真快。

即墨白飄到女孩身旁,想看看女孩的作業。

第一眼,他有些驚訝: 作業本上,字如其人,一樣的清秀,不像是一般小學生寫的,讓人看得第一眼便心生愉悅。

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天空蔚藍的顏色不複存在,消失了。

夜晚來臨。

晚上有些冷,即墨白感覺不到,但從女孩一聲比一聲重的咳嗽聲中他可以感受到這天,有多麼冷。

鑰匙轉動的聲音傳來,女孩震了震,瘦弱的身軀動了下,眼裏閃過幾絲呆泄和木然。進來的是一個約四十歲的女人,她懷裏抱著一個嬰兒。

“唉,今天XX又贏了老娘XX元,媽的這死婆娘,怎麼這麼會贏!” 女人一邊抱怨,一邊把嬰兒放在沙發上,從亂七八槽的一推東西中翻來覆去地找,半響,才找到包裝上落了些許灰塵的尿不濕。

扯開嬰兒的尿不濕,即墨白趕緊轉過身去,開玩笑,他可不想看到那種玩意兒。他用餘光瞥向女孩,隻見女孩麵無表情地拿過垃圾桶,用紙巾捂住嘴巴,嘔著。嬰兒聽到嘔吐聲,被嚇得哭了起來。

“要死啊?你個死八婆!”女人見此,狠狠地甩了女孩一巴掌。

“我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不要當著弟弟的麵嘔嗎?我打牌的時候抱著他,那麼大的聲音他都會懂事地不哭,你看看,你這個賠錢貨,嘔嘔嘔,你個沒用的東西,嘔什麼嘔?你看看你成績成績那麼差,獎學金都差點拿不到了,到時候要我們去喝西北風啊!沒用的東西,還有臉在客廳,滾回你的房間去,沒喊你就別出來,看得我心煩!”

女人今天輸了錢,心情不好,話像機關槍一樣向她掃射過來,讓鍾離情一時半會兒沒過神,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地板。看她這副呆傻樣,女人氣不過來,尿不濕都沒給嬰兒換完,就直接站起來拽著女孩的頭發把她拖進房間,丟到了床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女孩摔倒在床上,傻傻的,不哭不鬧。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這樣被粗暴地對待。即墨白穿過屋門進來,女孩坐在床上,好像有感應到他一樣,轉過頭呆泄的目光轉向他所在的方向。即墨白飄了過去,他想抱抱她,手臂卻意料之外地穿過了女孩的身體。

“鍾……鍾離情。”

望著這張臉,即墨白內心湧上酸澀,不可以觸碰他,他隻能飄過去,坐到了女孩的旁邊,和她一起等待,等待女人來開門。

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了。

等了很久,女人都沒來,即墨白等不住,眼睛一點點閉上,閉上前,他好像看到了女人那張殺氣騰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