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還不是有病不治嘛?都說了讓我試試,你怎麼就不聽勸呢?你要是不管,那我也不管。你要是敢不讓我進門,我就跑到顧家和伯父伯母告狀!說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沾了人便宜還不認賬!”
安藝可不怕顧銘宇,到現在為止,顧銘宇就隻知道和她耍嘴皮子,哪怕真的不讓她進門,她也能在門外睡一宿,看看她和顧銘宇誰先妥協。
“是嗎?我還真就不信了,吳伯請吳小姐出去。”
顧銘宇這下是真的生氣了推動著輪椅後退一段距離,才轉身回房間裏了。
吳伯看著蹲在地上的安藝有些為難,他也聽得出來安藝是為他們家少爺著想,可惜用錯了方法。
他看著顧銘宇長大,自認為對顧銘宇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要是顧銘宇真的能喜歡安藝,早就喜歡上了,何必要等兩人認識十八年之後再喜歡呢?
“安小姐,要不您還是回去住吧,我們家少爺心裏隻有呂晴小姐,根本容不下第二人。”
“我知道,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安藝做事,向來隨心。他顧銘宇要真的是一個龜殼,我安藝不動手就算了,一旦動手就一定要把他這個龜殼砸碎不可。”
安藝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吳伯,沒在理會他,獨自上樓拿東西了。
就在吳伯以為安藝隻是麵子上過不去才放狠話上樓休息去了,沒想到對方真的抱著一個毛毯出去了。
看著安藝蜷縮在別墅的大門口,吳伯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他知道安藝對他們家少爺的心思,奈何他們家少爺眼瞎啊。
放著這麼好的女孩不要,非得惦記那個呂晴。
歎了一口氣的吳伯,終於還是放棄了給安藝說情的打算,將別墅門口的燈給安藝留著,也回房休息去了。
安藝在門口睡了一夜,好在有一個毛毯,不然指不定能凍感冒。
顧銘宇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吳伯和福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有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該不會安藝真的在外麵睡了一宿吧?
應該不會的,他和安藝認識也有十八年了,因兩家母親關係好,顧家和安家走的也很近。
他和安藝雖然經常見麵,但是他一直不喜歡和女生交流,所以對安藝的了解也不多,但還是篤定安藝不會真的在外麵睡一宿的,畢竟他當時也隻是順口說了,並沒有真的要將安藝趕出去的想法。
但是看吳伯和福嬸時不時看向門外,再加上安藝到現在還沒下樓,顧銘宇有一瞬間慌了神,安藝可千萬不要真的在外麵睡一宿啊。
“你們一直往外看什麼呢?去叫安藝下來吃飯。”
今天還是顧銘宇第一次吩咐他們叫安藝下來用餐,可惜安藝現在並不在二樓,而是在別墅門外跟自己置氣。
要是顧銘宇這樣都不為所動,那安藝是真的沒轍了,總不能真的跑去顧家告狀吧。
“少爺,安小姐昨夜在門外睡了一宿,我現在就去叫她進來。”
“不用了,我去看看。”
顧銘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人就已經來到了別墅門口,果然看見了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安藝。
冷笑一聲,還不傻知道把自己裹嚴實了,不然現在就得叫家庭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