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螺旋槳刮起的風,吹的滿地塵土飛揚,突然她發現一架直升機上下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她的爸爸。她高興地在窗戶內跳著揮手,不過她爸爸在外麵並沒有發現她。
和她爸爸一起下飛機的還有兩個大大的箱子了,由穿著防護服的人運輸著。她看見她爸爸和另一個男的一起走著,那個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神采,她爸爸好像是在安慰他的樣子。
不一會兒,她爸爸一行人和兩個大箱子,就都進入了基地。小女孩想打開門去找爸爸,不過門在關上時上了鎖,小女孩沒有辦法可以把它打開。不過她也不哭不鬧,她想起來阿姨離開時說過,讓她不能亂跑,她覺得這樣一定是有理由的,於是她就安靜的在宿舍裏等著。
等了好一會兒,剛出去的阿姨又回來了,原來是她擔心小女孩害怕,所以盡量找了些東西給她玩,不過這裏什麼都沒有,好不容易給小女孩找來了一些白紙和畫筆。阿姨說可以畫些畫,這樣爸爸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給他看了,他一定很高興。
於是小女孩就又獨自待在了宿舍,一股不安湧上心頭,小女孩覺得人們都變了,眼神中都充滿了擔憂和恐懼。不過小女孩還是有超過同齡人的適應力和忍耐力,她拿起畫筆和白紙,用畫畫來克服此刻自己不安的心情。
晚上的時候,小女孩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裏還拿著畫筆。她爸爸回來了,輕輕地拿起她畫的畫,是藍天白雲下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手牽著手微笑著。下麵寫著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安其和爸爸”。李梓豐把她抱著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嘴裏喃喃自語:“傻孩子,你的名字是安琪,這個琪是有王字旁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李梓豐告訴徐部長他的過往後,徐部長也開始抽空查閱起王部長留下的機密資料來。
剛接任部長時,由於精力都在海蠕蟲事件上,所以徐部長幾乎沒想到去看看這方麵的資料,不過現在人在其位,能掌握的信息還是要全麵些。
徐部長查到了李梓豐的資料,十六年前李梓豐被科學院開除,隨即就被王部長招納,組織關係是保密的,應該是去了不能公開存在的部門。
又看了李梓豐之前的人物關係,除了家人和親戚,查到了一個名叫“安姚”的女子,備注關係是戀人。徐部長心想這應該就是李梓豐所說的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對此人徐部長還特意調檔案,查了查安姚的信息資料,資料不多,不過查到了安姚是在十五年前去世的,在此之前還有一次在醫院生孩子的記錄。醫院的記錄表明了孩子是十六年前接生的,也就是李梓豐被趕出科學院那年。不過記錄上還寫著出生孩子的情況不太好,最後沒有存活下來。
徐部長這就很奇怪了,十六年前生的,沒有存活。那李梓豐說的私生女是怎麼回事,時間也不對啊,李梓豐說她隻有七歲。
這孩子肯定不是十六年前的那個孩子,那會是怎麼回事呢。而且王部長還把她養起來,也不怕女孩媽媽家的人來要回去。
徐部長帶著疑問繼續翻閱著王部長留下的機密檔案。不過還有些是需要王部長自己的密鑰才能打開的,可是現在王部長已經不在了,這些檔案幾乎打不開,徐部長看著好幾份機密檔案,堅信裏麵有一份應該就是這個七歲女孩的。
至於李梓豐她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這麼多年,他的行動和任務指派都是王部長安排的,雖然有很多次被派來和自己合作共事,合作關係上也聽令於自己,不過這個男人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徐部長當初也不好多探究,因為很多關係到王部長工作安排的層麵。所以這麼多年,除了合作共事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就像是這次海蠕蟲事件,王部長派他來協助研究一樣,其他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現在結合這麼多資料看來,李梓豐背後的故事應該也不少。
徐部長立刻反應過來,現在的火箭發射基地裏應該就住著李梓豐的女兒。雖然她可以直接去找人家問清楚,不過出於習慣,喜歡自己先摸清楚底,於是她還是先搜索了一下基地裏登記的人員信息。
徐部長查到了李梓豐的宿舍號碼,根據宿舍居住信息,便查到了還有一個女孩同住。她點開信息,看到這是一個七歲的女孩,監護人寫的是王部長,以及李梓豐。女孩名叫“安琪”。
“安琪”和“安姚”。徐部長確信這就是李梓豐口中的私生女。
不過十五年前的安姚就去世了,七歲的安琪又是怎麼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