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汀洲與沈聽肆再次來到案發現場。
牧汀洲雙手環胸站在門口:“你覺得這會不會是熟人作案。”
“為什麼?”沈聽肆疑惑的看著牧汀洲,靜靜的等待牧汀洲的解釋。
“辦公桌正對著門,有人進來她不可能沒有發現,若是陌生人行凶,必然會有打鬥痕跡,可這裏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痕跡,或許是凶手最後清理了痕跡,可清理痕跡後必定會留下線索,而且沾血毛巾中並沒有其他雜物,有可能並不是陌生人。”牧汀洲撐著下顎走到辦公桌前。
“唐喬說徐笙腦後的擊打並不是一人所為,若是她之前就被人擊打了頭部,沒有任何問題,但第二次就不一定了,用鈍器擊打人的頭部,通常第一擊並不會有血濺出,第二擊擊打同一個部位才會有血液噴出來,誠然,第二次擊打會有偏差,所以唐喬才會發現有兩處傷口,或許她們發生了爭執,然後情緒失控,凶手拿起凶器擊打了徐笙腦後,徐笙死了。”牧汀洲大膽猜想。
沈聽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若是如此,那凶手為什麼要為徐笙整理著裝,還在身下畫下折翼天使的圖案,若是正常失手,凶手內心應該是極度恐慌的,這不符合邏輯。”
牧汀洲也知道自己的想法隻是猜想,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在證據沒有找到前,他們不能妄下結論,一切可能都是有可能的。
“牧處,這裏發現一個U盤和擴音器。”警員大喊吸引了牧汀洲的目光。
牧汀洲走過去一看,文件櫃夾縫中藏著一個擴音器和U盤。
“擴音器,U盤,為什麼要藏在夾縫中,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沈聽肆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也像。”牧汀洲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吩咐:“帶回特調處,讓江小胖看看U盤裏麵有什麼東西。”
“是!”
將案發現場再一次翻了一遍,隻找到了U盤和擴音器,牧汀洲有感覺,這個U盤和擴音器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嘟嘟嘟。”手機鈴聲響起,牧汀洲接起電話,對麵周颯凝重開口:“牧處,徐笙的住處有發現,這裏有大量現金,還有沒有完全打包好的行李。”
牧汀洲與沈聽肆對視一眼,大步向外而去!
半個小時後,牧汀洲與沈聽肆趕到了徐笙的住處,怡庭公寓,徐笙的出租房內周颯帶著人到處尋找可疑證據。
足足五十萬被整整齊齊的放在臥室床底,衣櫃裏是收拾了一半的行李。
“牧處,這應該就是徐笙賬戶上憑空多出來的五十萬,但是徐笙為什麼要全部取出來,這樣不會引人懷疑嗎?”周颯拿著筆撓了撓腦袋,一臉不解。
牧汀洲薄唇緊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臥室內的擺設,裏麵有男士與女士的衣服,還有徐笙與一個男生的合照。
想來這個男生就是徐笙的男朋友謝年,隻不過徐笙收拾行李為什麼隻收拾自己的行李,謝年的衣服可是一動沒動,當真奇怪。
沈聽肆也看出了牧汀洲的疑惑,推了推眼眶看向周颯:“颯颯,你審問謝年,他說了什麼?”
“半個月前,謝年就出去旅遊了,他離開的那天剛好是徐笙的賬戶進賬五十萬的那天。三月四號。”周颯核對了一下日期。
“那就讓他回來配合調查,女朋友死了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也不擔心?心真大。”牧汀洲忍不住吐槽。
周颯一臉奇怪的盯著牧汀洲,隨後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牧處是不是單身久了,想談戀愛了?”
“別貧了,你問過周邊的鄰居了沒,徐笙最近有沒有異常?還有這間公寓的房東呢?問過沒有?”牧汀洲敲了敲周颯的額頭,周颯吃痛一聲,揉著腦袋。
“問過了,鄰居都說徐笙沒有什麼異常,房東移居國外,徐笙隻是按時把租金打到房東卡裏,並沒有交集,對了,有一位老奶奶說半月前她好像聽到了謝年與徐笙發生了爭吵,之後謝年就出去旅遊了,至到現在,老奶奶說每晚她都能聽到徐笙的哭泣,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就因為這事都驚動了好幾次安保。”周颯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複述一遍。
“每晚都是徐笙一個人?”牧汀洲挑了挑眉問道!
“好像不是,老奶奶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老眼昏花,她好像看到屋裏還有別的身影,可是再看就沒了,當時徐笙眼角還有淚珠,對安保也是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