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無絕聽著裳兒的心聲,知道,裳兒往外跑都是想去天晟參與什麼試煉,就有些頭大。
他不想讓裳兒去涉險。
裳兒這麼嬌軟柔美的女子,當以天下養。
她就該待在溫室裏,做一朵惹人憐惜的人間富貴花。
說來說去都是天晟惹得禍,得想個主意,把這個天晟滅之,這樣,裳兒就能一心一意的待在自己身邊,恩愛纏綿。
景無絕的野心,被帶動,蓬勃生長。
……
這場雨,一連下了好幾天,外麵愈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昨兒夜裏,還聽見外麵吵嚷不休的聲音。
似是有賊人闖進了誰人的府上,意圖對女眷不軌,叫武功高強的侍衛給斬殺了。
今天一大早,負責外出采買的大管家把更加詳細的內情告知了榮王。
原來是各地的叛軍已然兵臨城下。
有些想著自己的家族遲早會把這些瓜分,倒不如提前進來享受享受。
於是,就出了那樣的事兒。
景無絕聽見這樣的消息,更加擔心花骨朵一般的裳兒,脆弱,稚嫩,似是風一吹就要羽化登仙。
景無絕,是半點都不敢離開裳兒。
待胎氣穩固,他便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下床走動。
不敢走遠,僅僅是把自己住的一畝三分地逛遍,就往回走。
每日都是如此。
景無絕突然想到了一個主義,自己人,何必要你死我活呢?
天晟地大物博,不缺糧食,還那麼富饒,常聽那些遊商提起,那兒的女子,各個都嬌養在深閨,不曾見過外麵是何光景。
如此一來,調轉槍口,引那些人去與天晟為敵,借力打力,也正好測試一下,天晟那邊是個什麼態度。
是願意交好呢,還是願意割地賠款呢?
景無絕想到這裏,笑得有些奸詐。
“裳兒,你先回房,本王去趟書房。”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沒那麼容易碎。
我知道他有事兒,也沒有多說什麼,回了房,丫鬟就把加餐端了進來。
我享用完,漱好口,外麵的動靜,就很讓人明星感覺到害怕。
丫鬟聽到這動靜,收拾碗筷,都還顫顫巍巍,一臉被嚇到的樣子。
我知道,是那些家夥,使用重武器在攻擊城門了。
景無絕向外傳訊的信鴿被放飛,一刻鍾後,動靜減弱。
能不能勸退那些人,就看今晚了。
天晟距離瀚瀾,實際並不遠,隻不過兩國除了貿易往來,並無私交。
隻不過,火燒眉毛了,也隻能犧牲天晟那些迂腐,不開化的老頑固了。
城外,叛軍的首領收到榮王的傳信,一開始並不相信天晟有那麼溫柔鄉,可經不起推敲,揣測啊,再說每一年來瀚瀾各地經商的天晟國人那麼多,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這樣一結合起來,叛軍首領就意動神搖。
瀚瀾的女子,雖說也學了一些天晟國人的禮義廉恥,道德榮辱,但,骨子裏的火爆,性格的那種衝,是改變不了的。
叛軍首領就想打下天晟幾座城池以後,見識見識,天晟的女子,是不是那麼三貞九烈。
他隻留了一些反應不靈敏的老弱病殘在這裏,帶著大部分精銳,騎著戰馬,一路橫衝直撞,往天晟而去。
這些人一走,城裏麵的局勢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烏雅寵兒在後宮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咬碎了銀牙。
稍微冷靜下來,才壓製怒火。
“瀚瀾的勇士不喜歡同族女子,那就去天晟看看,把瀚瀾的種子,撒遍天晟的每一個角落。”
烏雅寵兒暫時還當不了女王。
所以隻能再隱忍不發。
但帝後離心,各自為政,又為將來朝堂,政局的不穩,埋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