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來到這裏就發現了,葫蘆裏的少年跟這裏有關係,不然也不會信誓旦旦說出能喚醒他兒子這話。
少年在黑漆漆的葫蘆裏待著,突然見了光亮,快速躲到陰暗角落,以免被太陽灼燒成灰。
等蘇白將窗簾拉上,房間變昏暗後,少年才露出頭。
這一出來,他就發現這裏格外的熟悉。
這好像是自己家。
他站起身,有些開心。
這是他家。
他回家了。
他跑過去拿起桌上的手機,可手卻穿了過去。
他愣住了。
他忘了,他現在是鬼。
“李澤。”
蘇白站在床邊手握香燭,淡聲叫道。
“我在。”
少年應聲,然後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自己往床上吸去。
而床上躺著一個跟他長的一樣的人。
眨眼間,他鑽進了床上那人的身體裏。
蘇白夾住一張符按在他額頭,默念咒語,符紙消失,化為紅光鑽進李澤身體裏,穩固他的三魂七魄。
隨後將香煙用書本壓住,待它慢慢燃燒。
處理好了李澤,蘇白又轉身回到李國生妻子的房間。
而此時,昏暗的房間裏站著一個人影。
人影呆呆的站在角落眼神無波無喜。
蘇白一眼就瞧出這抹魂魄就是床上老人丟失的那抹。
不過很奇怪,為何李家兩人都有一魂離體,這不應該啊。
他沒多想,將牆角的魂魄送進了老人的身體裏,隨後在她眉心點下一張符,穩住她的三魂七魄,隨後下樓。
他的事已經處理完了。
而他走後,床上的老人眼珠子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
樓下,鬱北琛坐在輪椅上,一直望著蘇白進去的地方,直到蘇白從那裏出來。
他朝蘇白抬手,蘇白明了的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攬住他的肩膀,親近意味十足。
“如何?”
冷銘:“還在抓藥,不過老大夫先給了我一副,說是您的。”
蘇白垂眸看過去,發現和昨晚的那包一模一樣。
這老頭兒……
“嗯,拿著吧。”
付了錢的,必須拿走。
見他沒有質疑,鬱北琛抬頭,語調有些不穩:“小白,你身體不舒服嗎?”
是他不好,都沒怎麼關心他。
“身體不舒服為何不跟我說?”
“你是覺得我……”
蘇白按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再說下去,還不一定是什麼呢。
“不是,昨晚我來時,他說我氣血不足,所以給我開了點兒藥,但我走得急沒帶走。”
“別瞎想啊,乖。”
有了蘇白的解釋,鬱北琛還是心頭不舒服,靠在他身上默默生悶氣。
“下次不舒服要跟我說,我是你男朋友,我應該必須要知道。”
“好,我知道了。”下次再說,這東西,分情況。
不多時,李國生撿好了藥,十二包藥浴,一天兩包,早上和晚上都要泡,然後是食療,食療寫了方子,還寫了注意事項。
“這是方子,我備了一些藥,但藥材不夠,去外麵抓也是一樣的。”
“吃完了再來,我看看情況再進行調整。”
“記住,嚴格按照這上麵來,期間不能斷,不然隻能重頭開始。”
“還有,切記心浮氣躁,也急不得,這治腿得慢慢來。”
李國生一邊叮囑,一邊將東西交給蘇白,蘇白看了一眼讓冷銘去付錢。
付了錢,拿了藥,蘇白就準備帶鬱北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