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隨您怎麼說,”譚宮意似是對一切都已沒那麼在意,話語也緩和了幾分,“我該說的我已經都說完了,您信不信那是您的事情,與我、與林柯、與司停柏,都毫無關係。”
季翎對他這副樣子厭惡至極,可她什麼也不能多做,隻能憤然起身離開。
她沒法殺了譚宮意,因為一切都需審判,譚宮意的罪責不該由她私人決定。
可現在從林柯與譚宮意二人的房間離開後,季翎卻猶豫起要不要再去方如歸那裏找不痛快。
她很清楚方如歸身上的秘密要比林柯他們多得多,而且隨著對二人的離間,當年的事已經不再是秘密。可方如歸的事情,她卻幾乎一無所知。
幾番猶豫後,她到底是進了方如歸的房間,準備探索這位絲毫不曾了解過的醉仙樓老板。
她剛一進門,方如歸就麵帶笑容歡迎:“真君大人果然還是來了,看來這是沒能從林柯與譚宮意那裏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因此有話要問我。”
他原以為季翎來找自己會是為了當年的事,至少現在明麵上是除了林柯、譚宮意與司停柏外,他是最清楚一切的人。
可季翎搖了搖頭,在他眼前坐下,問道:“方老板,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想問的是你的事。”
方如歸沒想到她會問這些,不由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道:“那真君大人想問些什麼呢?我方如歸不過是區區一個商人罷了,怕是也沒什麼好說的,倒不如多談談當年……”
季翎打斷道:“方老板不用與我說別的,隻需同我講你的事情便可,其他的我不感興趣。方老板要相信自己身上的秘密,足夠讓人覺得神秘,需要探索。”
“可我確實隻是一介商賈,不知真君大人想問什麼,”方如歸似是極為無奈,接連歎了好幾口氣,“難不成還要問我這些年如何行商,或是問我這些年是怎麼把醉仙樓開得越來越火爆?”
這樣所謂的玩笑話並未讓季翎感到生氣,在決定來方如歸眼前時,她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能問到些東西便最好,問不到也無妨,醉仙樓裏還有那麼多客人,總有能知道其一二的人。
“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什麼身份。”季翎直視著他的眼睛,看他能給出什麼答案。
果不其然,方如歸有意裝傻充愣道:“我?真君大人,我是醉仙樓的老板啊,方如歸,一個賺錢的商人罷了。”
季翎搖搖頭:“你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知道當年的事,你當年在那場事件裏,扮演著什麼身份?”
“真君大人,原諒我真不懂您什麼意思……”
方如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翎打斷:“方老板,你不是什麼愚蠢的人,我也不是,同我耍心眼隻會讓你作繭自縛。”
方如歸這才無奈示弱,隻道自己是司停柏當年身邊侍從的兒子,因而知道此事。
“據你剛才所說,他們三人當年任何人都沒帶,侍從都不一定能知曉的事,你為什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