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大人來了？”方如歸看向她的眼神也很平淡，任人來抓，“那麼正好，我們一起去看譚宮意吧。如果沒聽錯的話，剛才應該就是他的慘叫聲吧。”
說罷他起了身，還扯出一抹笑容：“看來這一切也都該結束了，無論是他們做過的荒誕事，還是別的。”
季翎好似察覺出什麼，可她又不好確認，隻得押著方如歸一同去往譚宮意對的房間。她確信尋月不會走，如果尋月想要躲過這些懲處，就不會等到她去。
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想，她再次去到譚宮意房間時，屋外已經烏泱泱一堆人，尋月正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沒人敢靠近她。
“你殺的？”季翎望向她，眼中盡是失望，“為什麼？”
“是，”尋月對上她的眼神，笑容燦爛，“沒有為什麼，隻是我想。”
圍觀群眾聽到她這句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無情的殺人狂魔，這是他們一同給尋月貼上的標簽。
但方如歸怎麼會願意讓她平白遭人冷眼，他衝到尋月麵前，為她擋住所有人的唾罵。
“你們根本不知道尋月的苦衷！”他小心翼翼地護著眼前的女孩兒，“我會知道那一場屠城，是因為她是當年留下來的人。這些年司停柏他們費盡心思追殺的人，都是她……”
他伸手扶上尋月的臉，眼中盡是心疼：“你們不知道，你們根本不知道！如果她不殺了這些人，她也沒有活路，更何況這些年司停柏他們做過的事，你們心中不都清楚嗎？”
所有人隨著他的話停下了竊竊私語，默契地選擇沉默。他們確實心中有數，譚宮意與司停柏相互勾結，沒少貪贓枉法，即便是林柯來了也沒壓製二人，相反林柯還跟他們比誰搜刮的民脂民膏更多。
而這些年他們也沒少從三人身上拿到好處，自然也就不會願意把這些事公之於眾。損害一人利益無妨，可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都得罪了，在這裏混不混的下去是一說，能不能活著又是一說。
“所以這就是你下藥的原因？”季翎質問著，“因為他們做的這些事，你就在飯菜裏加上致幻上癮物？方如歸，你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根本不會有好報應的。”
“我知道，可我需要在乎那麼多嗎？這裏是這樣，我的家也一步步成為這樣，我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好過？”方如歸與她平視，忽地笑了，“真君大人，我可以死得毫無價值，但他們不敢，他們想活著，所以我為什麼不用我這條命創造出什麼價值呢？”
從聽到平時在醉仙樓這裏吃到的飯菜裏被添加了東西起，那些平日裏聲名顯赫的人就已坐不住。致幻、上癮，這兩個詞意味著什麼，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這都是平時他們用來操控別人的東西，現如今被用在了他們自己身上，自然知道有什麼下場。
“方如歸，我要殺了你！”
有第一個人帶頭這麼叫，後麵的人也紛紛說要殺了方如歸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