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興驛關回來,九殿下獲得了隨時進宮看望母親的恩典,他就經常進宮探望母親,陪她品嚐美食、看戲,還會將外麵的新鮮事講給她。經過這段時間的探望聯絡,九皇子與母親的感情已不像從前那樣疏離。
今日,九殿下又帶著禮物來到母親的寢宮。想著上次見到母親時,母親念叨著天冷了,今日九殿下帶來了一些上等的皮毛,還有特製的果木炭。
九皇子剛剛走到門口,就有宮女迎了出來,笑著說,“剛剛娘娘還念叨著,說殿下今日能來呢,這可就來了。”
進了房間,九殿下放下禮物,向著母親行禮後,走到母親身邊坐下。賢妃娘娘連忙吩咐人上茶,又取來禦膳房新製的點心,給九皇子嚐嚐。母子倆坐在一起,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輕撫著兒子的頭發,感受到了他的溫暖和關愛。 “母親最近身體好嗎?”九皇子關切地問道。 “我很好,這裏什麼都不缺,以後別送這樣珍貴的東西了。”賢妃笑著說道。
九殿下握住母親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說道:“好的,母親。不過這果木炭是特製的,容易點燃,而且沒有煙塵,您就放在自己的暖閣裏用吧。”“我給父皇的寢宮也送了,這些是給您準備的,是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好,好,孩子的孝心,我收下就是。”賢妃笑眯眯的看著九皇子。
“你現在忙著在外麵經營鋪子,以後這朝堂上的事,就不過問了?你是皇子,還是要封個爵位才好。從前是你難有作為,如今你也在父皇麵前辦了幾件露臉的事,謀個封號吧....”賢妃娘娘又在勸九皇子了。
“母親,我還是更喜歡經營鋪子,朝堂上的事....還是留給弟弟吧。母親,我就想著能平安逍遙度日,其他的封王還是封爵,就隨緣吧。”九殿下又在解釋著。
“好,好,你也長大了,自己的事,想好了就行。我也不勸你了。”賢妃話鋒一轉,“對了,昨天我見了你父皇,他愁眉不展的,看著是有為難的事。你們為子的,多多分擔些才好。”
“母親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聽說檀楚的淮翎王騎兵反叛了。這幾日邊關的軍報接連不斷。”賢妃說道。
九皇子又問,“那十二弟知道嗎?”
“知道了,今天一早就去找你父皇了。”賢妃說道。
九殿下心裏暗道,壞了。表麵上平靜的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去看看,母親,我先告辭了。”
果然,剛剛走到大殿外,就聽到裏麵傳來爭執的聲音。
幾個大臣,還有皇子,正在殿內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
“趁著現在叛軍大勢未成,盡早出兵剿滅,才是上策。”
“還是靜觀其變,周圍的洪沙、畖底都在蠢蠢欲動,我們可以趁此一舉全殲。以絕後患。”
“如果三地群起,意味著我們將要三麵受敵....”
“什麼三麵受敵?你不知道這三地是相鄰的嗎?”
“我的意思是,三股勢力。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啊。”
“好好,你說,你說。”
“我估算了一下,三地最多能集結二十萬的軍隊,但是朝廷是有八十萬軍隊在各地駐守。隻要調配得當,一舉殲滅完全可以。”
“我有個提議,說出來大家看看哈,”一個文官模樣的大臣說道。“不如我們招安吧,派一個能言善辯的有識之士,出使三地,行使連橫合縱之法,到時候可以不而戰屈人之兵,豈不妙哉!”
“不行,不行,這三地反叛之心由來已久,不會輕易放棄,即使假意應允,不過是索要朝廷賞賜,等恩惠全無,又會舉旗造反。”
......
原來,這檀楚的起兵反叛的消息剛剛傳到都城,朝廷裏就對如何平叛有了爭執。有的說趁著叛軍大勢未成,趕緊出兵剿滅;還有說洪沙、畖底還在觀望,不如等這倆個地方露出狐狸尾巴,一起剿滅才好;還有的說招安吧,不用出兵....
梁帝眉頭緊鎖,有心出兵,但是何人帶兵呢,大梁已經幾十年太平盛世,一直以來是靠恩惠賞賜籠絡周邊的封地稱臣。這次叛軍起兵,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這時間來的還是早了些。自己這麼多年也疏於鍛煉,兵法早已拋在腦後了,還怎麼帶兵啊。這些兒子子侄,兵部大臣,有誰能帶兵呢?
這場叛亂來的既在意料之中,又全無準備,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