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年的意識有些模糊,醫生在說什麼呢?這上麵的字他怎麼就看不懂了呢……
“胃癌,晚期……”
蕭淮年笑了,笑的什麼啊?他不知道,他隻是一遍又一遍的捂著韓錦昔的手,他想捂熱啊,韓錦昔把他的心捂熱了,可是自己怎麼連她的手都捂不熱。
原來絕望是這種感覺啊,她以前經曆了那麼多次絕望怎麼過得啊?自己連這一次都接受不了,不可以,怎麼會呢?
他是蕭淮年,他在別人眼裏都是無所不能的,他是整個京市最頂端的人,手眼通天,可是現在他卻留不住自己想要留住的人嗎?
蕭淮年終於不再無語流淚,細碎的抽泣聲在空曠寂靜的病房顯得格外明顯:“昔昔……”蕭淮年再也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原來他會哭的這麼心碎啊。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樣哭泣……
蕭淮年的意識逐漸模糊,他仿佛看見病床上的韓錦昔慢慢在消失一樣,他想要抓住可是留不住啊。
“昔昔,昔昔,昔昔!”蕭淮年聲嘶力竭,恍惚之間,他好像又聽見了韓錦昔的所以,她在叫自己。
“蕭淮年”
聲音越來越明顯,還透著焦急。
韓錦昔……蕭淮年猛的抬頭看過去,一夢驚醒……房間裏韓錦昔擔憂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來……
“蕭淮年……你怎麼了?做噩夢了?”韓錦昔有些緊張不安的看向蕭淮年。
蕭淮年的意識逐漸回籠,他有些木訥的轉過頭,見到韓錦昔望著自己,他直接伸手抱住了韓錦昔,將她整個人都攬進懷裏。
真的,這是真實的,他可以觸碰到的,不會消失的,剛剛的隻是一個夢而已……
“怎麼了?蕭淮年,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韓錦昔也回抱住蕭淮年,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蕭淮年。
“嗯,做噩夢了,很恐怖的噩夢。”蕭淮年說,韓錦昔原本還想要開玩笑的話在聽到蕭淮年這麼正經嚴肅的語氣後說不出來了。
最後隻歸結於一句話“隻是噩夢而已,沒事的……”韓錦昔也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蕭淮年,所以她隻能按著蕭淮年之前哄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
她實在難以想象蕭淮年會因為一個噩夢變成這樣,蕭淮年不像是會怕這些的人,他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噩夢竟然讓他這麼失控。
“昔昔,我剛剛夢到你離開我了……”蕭淮年開口說道,語氣裏是驚險,也是失而複得。
韓錦昔微愣,離開他?還沒等韓錦昔開口安慰,蕭淮年又接了一句:“昔昔,我們明天再去做個體檢好嗎?”
韓錦昔:“?”怎麼話題跳轉的這麼快?但是看蕭淮年現在的樣子,韓錦昔也隻能先答應了,畢竟蕭淮年狀態有些不太對。
這一天晚上,蕭淮年把韓錦昔抱的非常的緊,韓錦昔被他勒的不太舒服,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抱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