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是沒事。不過這山是怎麼呢?地震,山崩,還是又遇著刺客了?”程涼現在的心情很爆炸,他她還能不能好好出趟門了?
這些刺客是咋回事,零零七,全年無休咋的?
秦政將馬韁繩拴在大樹上,才扭身回來:“應該不是刺客。”
話音剛落,程振武也騎馬從隊伍前端奔了過來,旁邊還跟著少國師張道齡。
“太後沒事吧?”張道齡從馬上跳下來,急得臉色都變了。
“哀家沒事。”程涼強壓住怒火,“皇上沒事吧。”
程振武也跳下馬:“皇上也沒事。就是馬車受驚,摔傷了幾個馬夫和下人,都是輕傷,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前麵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張道齡的表情就尷尬了:“啟稟太後,是小侄煉丹,不小心炸了丹爐。本來老道讓他這幾日不要煉丹的,可他偏生不聽。這孩子是上一任天師欽點的轉世真君,老道也管不住他,實在是有罪,有罪。”
“轉世真君?”
程涼升起了濃厚的興趣,但更有興趣的是,這貨炸個爐子竟然能把整個山震動,他煉的該不是火藥吧。
“太後,離山門已經不遠了,這馬兒受了驚,要不咱們下來換步輦進去吧。”張道齡建議。
程涼搖搖頭:“既然不遠了,就走進去吧。明日便是聖君祭典,今日又要沐浴早睡,倒不如趁此機會四處觀賞觀賞。”
程振武留下些人收拾殘局,自己陪著程涼進了天師觀。
說實話,這裏比起龍門寺更有感覺,建築物分布在七座山峰之上,相互之間有長長的鐵索吊橋連接,看上去有點像遊戲裏的蜀山劍派,賣門票的話,龍門寺五十,這邊至少得一百五。
張道齡兼職起了導遊,邊走邊跟程涼和小皇帝介紹每座觀的曆史和名字。
“世人皆以為天師觀傳承於新末,實際上我道法之祖當追溯堯舜二帝時。當年楚帝一統六國,就有道門弟子從旁協助。隻是我道門一向追求清靜無為,不似其他宗門那般總想著攀附傳教,好像信徒越多,便越是虔誠。
實際上,天下之民皆是皇上之民,無論他們崇信的是什麼,最後都還是得聽朝廷的指令,大家隨緣便是,何故要鑿鑿鑽營呢?”
程涼滿臉笑容,不停的點頭,仿佛這人說得好極了。
好不容易到了主峰,程涼表示自己累了,要先先歇一歇再去吃飯,張道齡才念念不舍的告辭。
眼瞅著侍衛們都退了出去,秦政還抱著膀子靠在樹上,程涼不由得提醒他:“哀家讓程將軍在他旁邊給你單獨安排了房間。”
“我是想提醒你,那張道齡並非像他說的那般……”
“與世無爭是吧。”程涼笑起來,“我知道,此人每句話都在影射龍門寺,估計是聽說了我們在宮中蓋佛庵的事情。而且他剛才還在替他侄兒上眼藥,估計這位轉世真君對他的威脅也不小。若是秦先生真的沒事幹,不妨去拜訪一下。”
秦政沉默了片刻,輕笑了一聲:“看來是在下犯了經驗之談,小瞧了太後。放心,以後不會再犯。”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