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下去看表演,就能把樓裏的姑娘大概齊的認一遍,是嗎?”
“對。”
程涼莫名的鬆了口氣,看表演她可以接受啊。
要是運氣好,看個表演就看出了什麼端倪,她就不用在這兒心情炸裂了。
沈寬又出了包廂,再回來的時候,外麵正對舞台的位置已經擺滿了吃的喝的,甚至還有大肘子、八寶鴨之類的硬菜。
程涼眼睛都瞪直了:“這裏還做餐飲啊!”
“不是,菜是隔壁酒樓送過來的。”沈寬隨手摸出一把銀子遞給老鴇,示意她可以退下了,“畢竟隻有要錢,啥都能整。要是整不了,就是錢不夠。”
程涼翻了翻眼睛,又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有道理。
兩人落座不一會兒,老鴇帶著兩個姑娘走了過來:“柯公子,您看這倆姑娘行不行。”
沈寬忙著吃大肘子,都沒抬眼:“行,主要是看我勒兄滿不滿意。”
程涼打量那倆姑娘,兩人長得很像,估計是姐妹。一個二十出頭,一個也就十四五歲,擱後世能判到牢底坐穿的程度。
個子矮些的那個可能剛剛挨了揍,眼睛微微發紅,又委屈又不甘心;個子高些那個微微佝僂著腰,臉色和嘴唇都有些發白,估計是不太舒服。
她看了眼老鴇,老鴇笑吟吟的看著她,臉色一點沒變。
“這是兩姐妹?”程涼問道。
“對,公子這眼神真是夠利索。燕兒、鶯兒是咱們風月樓最有名的姐妹花。不但長得好看,這伺候人也是一絕。”
“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鶯兒是姐姐,燕兒是妹妹。”
程涼點點頭,跟她想得差不多。估計是這姐姐身體不舒服,被逼著來接客,所以妹妹跟她們發生了衝突。說明這兩姐妹感情很好,而且對這家風月樓的忠誠度也不算高,很合適打聽情報啊。
“行,留下吧。”程涼敲了敲沈寬的桌子,“五安賢弟,愚兄年長,便要這個姐姐了。”
“嗯,隨便。”
老鴇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施施然後退。
男人對女人產生感情的開端便是憐惜,像這種沒碰過女人的愣頭青小子,遇到這麼一個一握就要碎了的病美人,她就不信他不動心。
說不定還能趁機把這病秧子給賣出去,免得養著隻會吃閑飯。
“坐吧。”程涼習慣性的伸手去拉鶯兒。她的手很涼,剛借著力坐下,便順勢往他懷裏躺,程涼臉色一僵:“坐好!”
鶯兒抬起頭,眼神中略有驚愕,片刻後她勉強笑了笑:“公子可是想要先飲酒,奴家給您斟上,先飲一杯作陪可好——”
程涼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已經端起酒盞,飲了下去,然後輕笑道:“媽媽跟奴說,今日要陪的公子是西域軍府來的偉丈夫。西域寒冷,奴便想公子定是好酒量,現在奴已經喝了第一杯,公子難道要讓鶯兒獨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