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越來越多的出現了關注民生的報道,以一個城市為點,快速的向其他的城市散發過去,並且有的報紙也不隻是地區性的。這個時候趙揚羿上門了。
兩人寒暄過後,趙揚羿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要去趟南方了,像粵城、滬上我都要去一趟。我一直覺得還是我的理論沒有問題,隻不過是不充分不全麵罷了。”
景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知道第二國際後麵的走向,但他知道再往後就是第三國際的出現,那麼趙揚羿他們所堅持的可能就是失敗了,“那你不怕…”
“失敗嗎?誰能不懼怕失敗呢?但我想再去試一試。”趙揚羿扯了一個很勉強的笑,“你們怕不是不知道,有人透露出消息來了,俄日打算密談,他們密談的目標就是蒙古。現在,現在大家就是人家手上的盤中肉,像你們說的那樣,沒有衣服的時候,你是沒有選擇權,選擇穿什麼樣衣服的。”說到這裏,趙揚羿突然變得哽咽了起來。
“從去年開始,哲布尊丹巴·博克多格根①就宣布獨立,就相當於外蒙有一塊自宣布獨立出去了。蒙古這一塊分出去了,有的人渴望的就是下一塊。”說到這裏,景莊也忍不住的搓了搓臉,人家要獨立,而華夏都沒有中央政府,自然也沒有辦法受理這件事情,都不想讓他脫離出去,可是自顧不暇。那邊又緊靠著俄國,早在清初的時候,蒙古就對遠東這個地盤蠢蠢欲動,慢慢的吞並了不知道多少的土地。
“是呀,一塊又一塊,趁著在這個時候都在謀劃,知道為什麼東北的季家不敢打嗎?那一塊已經四處漏風了,季大帥天天的去抓捕間諜都來不及呢。”
是啊,小日本已經把朝鮮半島作為跳板,望著東北覺得那就是它的後花園,一邊是蒙古草原蠢蠢欲動,另一邊是隔海相望的膠東半島,照樣也是露出了貪婪之色。瓜分還少嗎?明明是自家的土地,卻被兩個鄰國或者是不相幹的其他國家作為談判的籌碼。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麵對著對方,卻說不出旁的話來。沉默了好久,趙揚羿才說,“所以,我要走了,我怕我再留在這裏,我會瘋掉的,我不做些什麼,我真的會崩潰。”
跟景莊聊過,他覺得對方也是有抱負之人,隻不過兩個人的想法有不同也有相同,所以他才會在走之前跟景莊來一次告別,也不知道這一場告別,會不會再有相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