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遙格格一笑,期待道:“獎勵我什麼?”
謝明铖不說話,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繼而向下,解開她頸間的盤扣,濕熱的吻一個個隨之落下。
孟晚遙嬌哼一聲,“不是說……獎勵我嗎?”
謝明铖抽空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狎昵的笑意,“一會你就知道了。”
流氓!孟晚遙就知道不該信他,怪會做那些讓人害羞的事。
他也是精力旺盛,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還能精神抖擻的出門。
孟晚遙強撐著把他和月離送出府,回到房裏睡了個昏天黑地。
午後,謝舒遇從外麵回來,急忙忙將她叫醒。
“母親,快醒醒。”
孟晚遙迷迷糊糊睜開眼,屋裏隻有她們母女二人。
謝舒遇道:“流鳶姐姐在門外守著,母親放心吧。”
孟晚遙回了回神,“怎麼了?”
謝舒遇道:“我這幾日不是日日都在京兆府附近打聽消息嗎?皇天不負有心人,戚大人今日終於提審了謝明欽,大致定了他的嘴,詢問了毒藥的來曆。謝明欽沒受住刑,說是謝謹仁負責買的,他也不知道是哪買來的。戚大人命人去押解謝謹仁,可不知怎麼,他提前得知了消息,已經跑了。”
“跑了?”孟晚遙揉了揉眉心,“謝家在京城這麼些年,他又在大理寺任職,衙門裏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也沒什麼稀奇。”
“是,我也這樣想。如此靖忠侯府已經成了空架子,我想現在正是時機,女兒明日便去京兆府告狀,務必一擊即中,定了他的謀殺大罪,奪回程家的家產。”
孟晚遙握住她的手,有些擔憂,“女兒啊,你還太小了,戚大人雖與咱們認識,可他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到了公堂上,言辭激烈的逼問,你如何受得住?”
“女兒受得住。”謝舒遇反握住她的手,“做完了這件大事,娘你再也不用記掛著過去,咱們都可以安心的過太平日子了。”
孟晚遙沉默半晌,“好吧。”
正趕上謝明铖不在京中,謝謹仁又有弑母疑罪在身,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孟晚遙將手中所有的人證物證,均交於謝舒遇。
實在不該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做如此凶險的事。
可是她是程菀寧名義上的女兒,由她出麵原告,最合適不過。
反倒是孟晚遙自己,沒有合適的身份介入其中,公堂之上,隻能旁觀。
第二日,謝舒遇帶著物證、女先生楊音、回春堂趙六,敲響了京兆府的鳴冤鼓。
一個小女孩要告狀,很快吸引了來往百姓的圍觀。
戚元直拍案升堂,謝舒遇手執狀紙,跪在堂下,一時慨然。
她深吸一口氣,高聲道:“民女謝舒遇,狀告靖忠侯府世子謝謹仁,三年前聯合妾室安素兮謀害正妻程菀寧,先用慢性毒藥使程氏無力反抗,而後毀其容貌,將程氏拋屍於汨羅江中。
此後,他還蒙騙程氏父母,謀奪程家家產。民女不憤其惡行,故大義滅親,將他狀告於堂上,請大人明斷,還程菀寧以公道,還程家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