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台上激情地講述著課文的內容,她就喜歡教這種有挑戰性的班級,實際上全校這種類型的班級很多。這個班在全校範圍內來看還是比較優秀的,因此她更加注重對這個班級紀律上的教育。
試圖用嚴格態度馴服學生的她突然提高了八個度的音量說道:“來,全班現在一起讀一遍這個課文。”
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幾個手上做小動作的重災區,厲聲說道:“有些同學別以為你在下麵做小動作,我在上麵看不到啊。你們在下麵做什麼,我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杜然和上官芸聽到這句話時才如夢初醒般的把自己的眼睛和脖子縮回來。
幾乎所有的課文在發書的那幾天杜然就都讀過了,不過為了給予老師尊重,她還是像在朗誦《將進酒》那樣飽含熱情地讀了這篇課文。
那些自由散漫的人依舊我行我素,代課老師覺得“很有意思”。
眼看台下: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抖腿的抖腿。
代課老師終於快忍不住了。
於是,她在快下課前開啟了自己的說教模式:“學習不是為了我學的,是為了你們自己學的。我想你們也已經很大了,應該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像這次作業也是的,雖然我沒有批改過你們的作業,但是我在發之前翻了幾本看一下。很多人都是空白著交上來的。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去思考的,連敷衍一下都不願意嗎?”
所謂說教,就是說教者的絕對主場,別人絕對插不進一句話。
全班同學都靜悄悄地默默挨著批,台上的老師卻越說越起勁,這樣的模式,一直到下課鈴打響的時候才解除。
一般情況下,杜然不會討厭任何一位語文老師,但是今天,她真的很不喜歡這位代課的語文老師。
下課找她簽字的時候,杜然特意看了一下這位老師叫什麼。
薑煒慧。
杜然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卻忽略了此人眼中略帶欣賞看向她的目光。
還沒等到回寢室,在路上杜然就忍不住開始吐槽這位老師:“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這位代課老師怪怪的?”
也許是上課的氛圍太過古板了,杜然第一次覺得語文課上度日如年,她對這位老師的印象非常糟糕。
“可能是有點那種……壓抑的感覺。”唐誌怡認真上了2節小課,覺得渾身腰酸背痛的,“我上課的時候都不敢鬆懈下來,她安排的內容真的好滿。”
杜然點點頭,她想了想,還有一個令她很不滿意的地方:“而且她講話的語調真的好奇怪,給人一種趾高氣昂的感覺。好像不高八度說話就不會說話一樣,聽得很刺耳。”
杜然並不否認這位老師敬業的上課態度,但是這位老師上課的時候給人一種絕對壓製的感覺,讓人的心裏麵很不痛快,就像是唐誌怡說得那樣--一節課上完,心裏麵壓抑極了。
還好,這位老師就是今天來代一節課,等到這周後麵上語文課的時候又能換回“娃娃音”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