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泡在湯池裏,下意識以為這突然出現的人是鳴女,隨即就意識到不對,鳴女自己無法轉移。
無慘沒有回身,舒展的手臂直接化作兩條猙獰的刺鞭向他感知的那個位置刺去。
可惜除了刺出一個大洞,裏麵什麼都沒有。可那戲謔的餘音和熟悉氣息,無慘就是再過一千年也絕對不會忘記。
“無慘,皮膚挺白啊,保養的真不錯。”
“流羽,珠世,你們竟敢如此羞辱我!”
不理會無能狂怒的無慘,流羽重新穿梭一次,這次雖然也是一個屋子,可是起碼正常了。
屋內空間不大不小,一張土炕占了屋子三分之一,飯桌占了三分之一,鋪著雜亂衣服的衣櫃占了三分之一。
飯桌上陳列著缺口的碗,剩飯剩菜上嗡叫著的蒼蠅在覓食,屋外低聲下氣的討饒聲傳進了裏屋。
流羽沒有理會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對立站位的兩夥人側目,顯然都沒意識到屋內還有一個小孩,還這麼漂亮。
流羽在兩夥人的注視下,就這麼如若無人的向大門走去。
留著地中海,身穿灰色和服,腰別武士刀的浪人瞧見流羽的模樣,嘖嘖兩聲,對著流羽吹了個流氓哨。
“老頭,沒想到你家還藏著這麼一位嬌嫩的雛兒。怎麼著,讓他陪我,我可以再寬限你三天時間。”
那人說是老頭,其實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溫熱的液體灑在他的臉上。
化作無腦魔女的浪人,還保持銀蕩的笑容站在原地,豆腐乳牌的豆腐腦灑落一地。
而後,那浪人就跟鬼被日輪刀砍了一樣化為灰燼,青灰二色交織的氣息沒入星落刀中。
麻煩就被他這麼化解了。
對立的兩夥人見這詭異的一幕全都愣在原地。
下一秒,老頭護著哭喊的一家老小就往屋裏躲。
剩下三個浪人下意識抽刀警戒,滿臉驚恐地瞅著左手持刀的流羽。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們可是鄉長手下的武士,你,你殺了人,還不快點逃!”
流羽並不在意,不說證據,灰都沒有,查什麼。
三人在流羽物理交涉下,把他想要的情報吐了出來,他現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十多公裏。
流羽掏了下衣兜,嗯,非常幹淨。不過,他兜裏很快就會有錢了。
流羽:“我記得你們說你們是放高利貸的?”
浪人a:“是的,大人。”
流羽:“你們仨帶路,我去見你們老板,勸他從良。”
浪人b被流羽扇的有點懵,下意識回道:“從良,老板也沒去賣啊,從什麼良?”
浪人c從流羽掏兜的行為品出味兒來了,這魔鬼是缺錢了,想找個由頭從他們那裏拿錢。
三個腫著臉的浪人,點頭哈腰的領著流羽向他們基地走去。
村子不大,流羽很快就來到他們那所謂的基地——一處廢棄的工廠。
三個浪人眼看到自家地盤了,腰都不由自主挺直了幾分,心思也多了起來。
雖說這個怪人很厲害,可他們老板有槍啊,任你武功再高,不也是一槍子的事?
三人心照不宣的瞄了其他二人一眼,頷首示意,便邁著輕快地步伐推開大門,然後不約而同地拚命往裏跑。
“敵人來了,塔塔開!”
屋裏休憩的浪人們聽到敵人來了瞬間精神起來。
他們從窗戶上看著腫著臉委屈奔跑的三位同伴,心中騰地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從來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欺負到家裏過。
他們拔出武士刀,踹開房門,踩著木屐噠噠地衝向剛踏入大門的流羽。
“殺個GG!”
然後他們無了。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當三浪人跑到他們老板寢室裏麵的時候,流羽正提著刀,漫步向裏走去。
地上除了淩亂擺放的武士刀和衣服什麼都不剩,寂靜,沒有一絲喧鬧,無比契合現在淒冷的環境。
人的一生就是解決矛盾的一生。
解決矛盾最好的方式是化解矛盾,最省事的方式從根源抹除矛盾。
流羽中意後者。
這種方式上不了台麵,但真的很方便,非常適合他現在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