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變態!
沈清蕪恨得牙癢癢。
但她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她怎樣反抗,對於興頭上的男人來說,不過是一種情趣。
“陸隨之,既然你認為我背叛了你,為什麼還要碰我?你不嫌髒嗎?”
“因為你那該死的獨占欲在作祟,對嗎?”
“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確認我是否屬於你。”
“唯獨不是因為愛。”
“你如果非要,我的確無力反抗,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窗外的月光泛著淡淡的黃暈,從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漏了進來,在沈清蕪的臉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她頓了頓,潮濕的桃花眸水光潺潺。
“隻是,隨之哥哥,我很失望。”
說到最後一句,她已經分不清真假,情緒有些繃不住,肩膀一直微微抖動。她閉上眼,別過頭,早已蓄勢待發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濡濕了枕頭。
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沈清蕪想。
看著身下默默流淚的女人,陸隨之的心髒像被狠狠碾壓過一般難受。
沈清蕪的嬌軟,是刻在骨子裏的,更像一種獨有的風情。
她並不是那種柔弱難以自理,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嬌軟美人。
在他的印象中,他隻見過小小的她為陸厭行流淚。
第一次,是她剛到陸家時,總喜歡跟在陸厭行屁股後麵,“厭行哥哥,厭行哥哥”的叫著。陸厭行覺得煩,威脅她要是再叫一句“厭行哥哥”,就將她和她弟弟扔到後山裏喂他養的幾條羅威納。
也不知是嚇著,還是傷心,她當場“哇”一聲就大哭起來,無論爺爺怎麼哄都哄不好。就連第二天,她的眼睛和鼻子都還是紅紅的,眼皮也腫了起來,偏偏她生得白,看起來特別滑稽可愛。
深沉的欲色從陸隨之的鳳眸裏一點一點褪去,他低低歎了一口氣。
她又贏了。
在她麵前,他永遠是不戰而敗的那個。
他在乎她,也太在乎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
他鬆開了對她的禁錮,轉而輕輕抱著她。
“對不起,清蕪。”他輕撫著她的背,溫聲道,“我不該強迫你的,是我太急了。”
沈清蕪吸了吸鼻子,啞聲問:“還有呢,你還錯什麼了?”
陸隨之有點無奈,但又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我不該亂吃飛醋。”
“還有。”她帶了點孩子氣般,委屈得不行也要繼續聲討。
“沒有了。”
“有,你不愛我。”
“胡說。”
“占有欲不是愛。”
陸隨之捧著她的臉,細細打量,認真道:“清蕪,我隻對你有這樣的欲望,愛一個人很自然就會想占有她,而且不願意她的美和好被其他人分享掉。”
沈清蕪根本無心與他深究“占有欲是不是愛”這個問題。
那不過是她隨口瞎掰糊弄他,好得以脫身的借口罷了。
現在她滿心滿眼想的,隻有一件事——是時候該回沈家了。
但她需要一個契機。
沒想到的是,這個契機,來得如此之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