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有些詫異的看向鄭韶清,當初那些相識相伴的日子,難道都錯付了嗎?
她可記得當初在鳳儀殿外,鄭韶清叫住她,說要和她做姐妹,也記得丟繡帕的那天,她說要給自己做證,怎麼現在突然成了她的對立麵了。
剛剛鄭韶清還說不知當講不當講,你說她都跪出來了,不當講的也都能講了。
蘇皎皎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怕人拿這做文章。蘇皎皎想到這,看向低垂著頭的鄭韶清。
“臣妾在五個月前,曾與當時還是悅嬪的皇貴妃一同前往禦花園賞花,在桂花樹下,臣妾見到過淮王,當時不以為然,但在此之後,皇貴妃的繡帕就丟了。”鄭韶清道。
“再後來,就是突發遇刺事件,陛下公布皇貴妃有身孕了。”鄭韶清感受到自己的後背上冒出了冷汗,“臣妾不敢確信皇貴妃是否與淮王有染,但兩人交情不淺是真,之前皇貴妃在永興寺養傷的時候,淮王也找借口留在了永興寺。”
鄭韶清的頭低的更狠了,“還請皇上明察。”
蘇皎皎沒想到鄭韶清倒打一耙,混淆是非的能力這麼強,剛剛她的不舒服瞬間就被怒火覆蓋了下去,鄭韶清已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皇貴妃,鄭良媛說的可為真?”沈逾白看向蘇皎皎方向。
蘇皎皎聽到沈逾白的問話,眼淚汪汪的看向他,“陛下,臣妾絕無背叛你的任何行為。鄭良媛說的隻是她自己的揣測,捕風捉影的事情哪能為真。當初我去采摘桂花,也隻是想著給陛下做桂花糕,為此才丟了繡帕,臣妾當時就和您解釋過了。”
“至於永興寺淮王留下,也是因為他突然壞肚,臣妾連他的麵都沒見到,又何談有私情之說。當初您留給我的六個侍衛一直守在身邊,您可以叫他們過來對證。”
蘇皎皎一副堅定有力的樣子,倒讓鄭韶清慌了神。她本來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真的,現在騎虎難下了,她也不好說什麼,隻好把頭低的更狠。
錢貴妃見到鄭韶清這個樣子,火都快要冒出來了,一個個的,到了關鍵時候就不管用,“陛下,皇貴妃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也不能聽皇貴妃一麵之詞不是,臣妾聽聞她原有一個叫做春茶的宮女,前不久剛被貶到了別處,不如叫她出來了解一下。”
沈逾白在上麵應了聲,洪公公就去帶春茶來了。
不一會兒,春茶來到了長寧宮,行了個禮,跪倒在了蘇皎皎身後。
錢貴妃這時候開口,“春茶,今日皇貴妃卷入了不小的風波,你在皇貴妃身邊伺候了不少日子,想必也知道不少,如今在皇上麵前,絕無兒戲,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諾。”春茶眼神定了定,俯下的身子卻抖個不停,聲音堅定,“皇貴妃與淮王並無私交,一切都是錢貴妃和鄭良媛想的陷害之計。”
“你......”錢貴妃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來了,連帶著桌上的茶具都有輕微的晃動,“胡說八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