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拿起信看了起來,微微過目之後,眉頭皺起,直接把這幾封信帶著信封朝錢貴妃處砸去,“好好看看你辦的好事。”
錢貴妃沒想到自己藏匿的書信真的被人搜了出來,眼見已成事實,連忙上前跪了下來,抓住沈逾白的衣角,“陛下,臣妾這麼做都是因為愛您愛的深切啊。”
沈逾白冷笑一聲,“愛朕愛的深切?錢貴妃,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朕對你失望透頂。朕本以為你隻是跋扈但聰明的女人,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自私。竟然聯合晨王一同謀害皇嗣,還妄圖陷害親王,你當真令朕失望。”
錢貴妃麵色慘白,她沒想到沈逾白會如此決絕地對待她。她本以為今日計劃如此周密,又有晨王暗中推動,必定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錢貴妃想到這裏,惡狠狠地看向倒戈的春茶,突然起身向她走去,雙眼發紅,“你這賤婢,竟然在最後關頭出賣本宮。”
春茶察覺到不好,連忙往後躲,可哪裏抵得上已經變瘋狂了的錢貴妃,她的脖子被錢貴妃死死的抓住,快要不能呼吸。
蘇皎皎見狀,趕緊喊了門口的侍衛,“快來人呐,救人啊。”
太後和皇後都被這一突發舉動嚇得不輕,連忙向後退了退。
就在春茶快要窒息的前兩秒,錢貴妃被控製住,春茶重獲新生,她朝蘇皎皎投去感激的一眼,剛剛神情恍惚時,她是聽到了有人為她喊救命的。
鬆酒說的果然沒錯,自己家的主子心地善良,待人溫和,對待下人也從不苛刻,現在又懷有龍嗣,她又何必棄明投暗,背上個賣主求榮的身份,等事情過去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就算僥幸活下來,怕也是沒有好果子吃。
春茶身體不由自主的大口咳嗽起來,喘著粗氣。
蘇皎皎見她沒事了,又看向被侍衛鉗製著的錢貴妃身上,沒什麼表情。
她明白錢貴妃要害她的由頭——是為了爭奪沈逾白的寵愛,可她不是聖母小白蓮,對於要害自己的人,她可不會原諒並且心慈手軟,否則死的就是她了。
春茶臨陣倒戈她沒有想到,但為了擊垮自己的敵人,她還留了一手,所以剛才對峙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慌。
蘇皎皎看向沈逾白方向,果然,他生氣了。
“錢貴妃,你鬧夠了沒有?”沈逾白把桌子上的茶杯直接重重的扣到桌子上,發出一陣響亮幹脆的聲音,“你原先和晨王密謀勾結,謀害皇嗣,現在又在朕這裏發瘋,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陛下,臣妾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你的信任了。”錢貴妃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但是,我真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沈逾白聽完沒有回應錢貴妃,沉默了片刻後,“錢貴妃與晨王勾結,罪不可恕,但念其父兄鎮守邊疆有功,錢貴妃貶為常在,搬去清泉閣。鄭良媛貶入冷宮。與此牽連的晨王,交由大理寺徹查,每天向朕彙報進度。”
“諾。”一旁的洪公公聽完沈逾白的指令後,趕緊安排下人去了。
清泉閣,距離皇帝住所最遠的一處宮殿,走路都要走上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