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一路兵馬疾馳趕到廣宗,去向盧植複命。
盧植顯得意氣風發,叫白加到地圖前麵指點道:“乘除你看,我已經將張角完全壓製在廣宗,他現在雖然還有餘力與我接戰,但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白加看地圖上的各色標注,也看不太明白那些符號,但是紅色的符號把黑色的團團圍住還是能看懂的。
盧植也確實有些能耐。現在廣宗城中怕是黃巾賊眾十餘萬,而且是最精銳的黃巾軍。可盧植硬是憑借五萬官軍將張角死死壓在城內。
盧植大手在地圖上一劃,胸有成竹道:“如今黃巾軍人數眾多,廣宗城內雖然有張角屯駐的糧食,可也無法持久。所以隻要對峙下去,勝利就屬於我們。”
對峙好啊,對峙就什麼都不用幹了,也避免莫名其妙完成任務的問題。
白加隨便應付了一下盧植的詢問,對於十萬黃巾的安排也含糊的敷衍過去,就自行回到自己的營寨當中。
青龍軍來得晚,紮營在最外圍區域。
據說幽州又來了新的援軍,是鄒靖率領,劉關張三兄弟去拜會鄒靖了。
白加樂得回營躺平,沒事幹就是最好的事情。
他還有些奇怪,怎麼沒看到左豐和管寧?趙雲就送來了一封書信,是管寧托付盧植轉交的。
白加了取出來隨便看看,除了對白加的噓寒問暖和敬仰之情外,最核心的就三句話:管寧和左豐一起回洛陽了;左豐的事情不必擔心,已經辦妥;左豐對盧植懷恨在心,請主公早做準備。
白加問張雲道:“左豐跟盧植有什麼仇怨嗎?”
趙雲道:“據說左豐走之前曾經向盧中郎索賄。”
“然後呢?”白加確實很好奇,這左豐要錢不要命可還行?
可實際情況卻是,左豐估計白加給的錢全得上交張讓,他怎麼也得靠著監軍的職責再搞點錢來。
“盧中郎也把左豐給打了。”趙雲的回答讓白加眉頭跳了跳。
“什麼叫也?我壓根就沒打過左豐!”白加氣急敗壞。
趙雲低聲道:“師傅,所有人都知道你打了左豐了,還說您跟閹豎不兩立呢。”
“啊?為什麼啊?打人在晚上,誰聲張出去的?”白加腦子沒轉過彎來。
趙雲道:“據說是盧中郎打左豐的時候,左豐高呼:你以為你是白加嗎?竟然也敢打我。”
白加鬱悶,這左豐是有毛病嗎?挨揍的時候還喊個屁!
趙雲繼續道:“後來也不知為什麼,據說軍營之中就開始流傳白侯爺痛扁左豐的傳言。”
白加斜眼看著趙雲,“你這些事,都哪打聽的啊?”
趙雲笑道:“是越騎校尉部的士兵主動說的。”
原來盧植讓全軍吃肉之後,就宣布了命令:三日一頓肉。
雖然還是跟青龍軍的夥食沒法比,可也比之前強多了。越騎校尉部的那些騎兵,今晚沒肉吃,就往青龍軍營寨溜達,雙方也算不打不相識,有人就拿這幾天的情報和趣事換肉吃。
白加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管寧跟著左豐回了洛陽,身邊的危機暫時解除,可千萬別生出新的幺蛾子來。
對峙的日子平淡而無趣。
張角偶爾派人過來打一陣,可雙方動用的人馬數量都極其有限。加上張角派人在旁邊接應,官軍從沒能完全吃掉過張角派出來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