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大軍一路走,一路高呼。
站在洛陽西城門上的盧植拄劍而立,身上也是斑斑血跡。
趙雲站在盧植身側,一臉的不爽。
盧植笑道:“子龍是覺得袁公路奪了白加的功勞?”
趙雲撇嘴,“師傅的功勞沒有人能奪走。隻是這人忒也不要臉,要破洛陽,我們早就破了。再說,沒有我們,他們怎麼進城?”
盧植搖頭,“你啊,根本不知道你師傅在做什麼。”
“做什麼?”趙雲問道。
“你師傅在做的,是李儒正在做的事情。”盧植看向遠方的皇城,目光多了些蕭索,“去吧,去皇城那裏看看吧,那裏或許已經塵埃落定了。”
洛陽皇宮,也是洛陽的內城,其內也有城牆和城防,甚至比洛陽外城也不遑多讓。
此刻在內城城牆上站著一排排的甲士,麵容冷肅,張弓搭箭,高度警戒的樣子。
皇甫嵩帶人已經攻了一次,可卻被上麵的甲士打敗,根本沒能攻破城牆。
城上的守將不苟言笑,靜靜的打量著城下的京營士兵和皇甫嵩。
皇甫嵩抬手喝道:“徐榮,快快打開城門,莫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徐榮卻隻是一撇嘴,“皇甫嵩,我有陛下聖旨,命我護衛宮廷,任何人不得入內。”
宮內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歇,皇甫嵩聽得心驚肉跳。
“你胡說!聖旨何在?!你們在皇宮中做什麼?!”皇甫嵩怒喝。
徐榮淡淡道:“聖旨自然是有的,稍後就到。至於我做什麼,當然是奉旨行事。”
他跟李儒到此,李儒前去宮城叫門。
皇宮宿衛本就已經被董卓大換血,要不他也不敢夜夜都宿在宮中。
那些宿衛士兵更是跟李儒熟悉,這位可是經常堵在太師睡覺的門外稟報事情。
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那些充門麵的大漢將軍,可那些大多都是看起來威武的樣子貨。
李儒叫開門後隻是略一猶豫,就對徐榮道:“將軍也不要沾染了,守住宮門即可。”
就這一句,徐榮對李儒就有了些感激。他甚至覺得李儒變了,當初出計策,可是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李儒要去做什麼?徐榮從進宮門那一刻就明白了。
一千親信兵馬撥給李儒。
李儒麵無表情,對徐榮的親兵命令道:“除天子外,殺無赦。”
親兵們驚呆了,一個個看向徐榮。
徐榮看向李儒,李儒淡淡的看著他。
徐榮從李儒那冰冷的目光中看到了火焰,還有對生命的決絕。這些人在他眼中早已經不是人,而是他實現目標的墊腳石。
徐榮道:“執行軍師命令。”
於是,宮門中,慘叫聲起、
太監、宮娥、大漢將軍,不分青紅皂白,全部被李儒一路殺了進去。
在經曆了袁紹對太監的殺戮後,宮廷之中再次迎來了慘劇。
無論有多少的太監宮娥,都根本攔不住一千虎狼之軍。
李儒一路向著天子寢殿而去,那些慘叫聲都不能動搖他的內心。
他的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站在了少年天子劉協的麵前。
劉協臉色刷白,渾身顫抖,他緊緊的拉住他的貴人伏壽的手,“伏貴人,怎麼辦?董卓是不是要弑君?”
伏壽安慰劉協道:“皇上,您是皇上,誰敢殺您?”
李儒出現在大殿上,身後的兵丁緊緊跟隨。
見到天子劉協,李儒對皇帝躬身一拜,“陛下,臣李儒,請旨。”
“請……請什麼旨?”劉協嘴唇哆嗦。
李儒道:“奏請調動平難中郎將徐榮守衛宮門,為宮中宿衛。”
劉協仿佛鬆了一口氣,他連忙道:“玉璽反正在你們那,你拿去蓋章就是。”
李儒再拜道:“奏請聖上誅殺所有反賊餘孽,命臣徹查宮內勾結反賊之人。”
劉協忙道:“就這些事嗎?都準了,準了。”
“是,謝陛下。”李儒說完,取出兩張聖旨,再取出剛剛他親自去掌印太監那取來的玉璽,給寫好的聖旨蓋章確認。
李儒起身不再拜,而是對劉協道:“臣已查明,貴人伏壽勾結反賊,請陛下下令誅殺。”
“啊?怎麼可能!絕不可乘!”劉協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