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吳懿身上一瓢髒水潑過來,躲都沒躲過去。
話說的沒毛病,吳懿家確實是憑借青龍商會賺錢不少,蜀錦就是吳家對外銷售,而且承接了大量的青龍商品在蜀中的出售。
這流言一出來,吳懿就跑到劉焉麵前請罪去了。
人言可畏啊!
而且益州這個地方很有意思,隻要有人被攻擊,那馬上就會有一大批人跟著一起罵你。
實在是益州本土勢力和東州士之間,早就已經在爭奪利益,尤其是吳懿這種已經混成大勢力的東州士。
當伊籍到來的時候,整個益州正陷入這種詭異的無人可用的境地。
沒人接任,張任就不敢回來。
可這邊點兵點將,點一個就病了,再點一個就馬上跑過來辭職,這事情鬧得劉焉心難受。
到底該怎麼著?現在根本毫無頭緒。
更惡心人的還在後頭,賈詡直接開出了價碼:“拿張任的家眷來換取張鬆回到成都。”
劉焉聽到這個消息就怒了,直接一劍劈斷了自己的桌案,“張任乃我心腹愛將,誰敢對他不利?”
離間計用得明顯的很,劉焉也能看得出來。
甚至之前泠苞、鄧賢、劉璝三人的離間,劉焉也看得出來,可是能說什麼呢?
手下人一起攻擊,不是說這些人有問題,而是一個個的都說:“查查吧,萬一有問題呢?就算沒問題,也可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劉焉這邊派人去查,那邊幾個人就已經紛紛投降了。
張任那邊也是冷汗都下來了,這用計能不能講究點基本法?
賈詡看這邊沒人上鉤,果斷再次換了條件。
“把泠苞、鄧賢、劉璝三人的家眷放回來,我就把張鬆還給你。”這次條件明顯好了很多。
劉焉把這三人的家眷下獄了,但是沒有殺,覺得留在手中至少是個震懾。
現在好了,家眷一放,三員戰將徹底成為了張郃的麾下。
可張鬆不是普通人,那是益州的別駕,是益州最重要的佐官。
而且他的兄長張肅更是幾次找到主公劉焉哭訴,說張鬆才能卓越,為益州奔波許久,既然對方提出來,那有什麼理由不換回來呢?老幼婦孺怎麼能夠頂的上一個別駕啊?
張鬆才能確實不錯,關鍵張家在益州不一般,那是十分的有實力的。
作為益州本土世族,劉焉也不能看著張鬆就這麼流落在青龍軍手中,派出張肅帶著三個降將的家眷送到涪水關前。
涪水二關之中,賈詡也已經趕到。
他備下了酒席,張郃也在現場作陪,正跟一個醜陋的文士推杯換盞。
賈詡微笑道:“張先生大才,這計策一出,劉焉果然就範。”
張鬆一口把酒喝幹,醜臉咧嘴一笑,“劉焉自入川以來,早已經失了銳氣。隻要我家大哥去鬧,他必然會妥協。”
賈詡起身,對張鬆一禮:“詡代泠苞等三位將軍,謝過先生大恩。”
張鬆連忙托起賈詡來,“文和先生折煞我也。法孝直與我相交莫逆,他去西域前曾書信與我,要我與青龍軍接觸,如今也算得償所願。”
張鬆起身,“這小小蜀地,怎能放得下我的誌向呢?聽聞大將軍事跡,恨不能追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