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喬燕青辭官還鄉,父皇已經恩準放行。喬燕青家中有一獨女,名喚--喬萱。喬侍郎很是疼愛這個女兒,隻是喬小姐自小體弱多病,此次回鄉也是禦醫診過脈後為她開的藥方,要去個山明水秀、空氣清新之地才好養身續命,原定本月月初便要動身出發,隻是......”上官端灃停住,觀察柏周的反應,見她站姿恭敬,靜靜聆聽。
柏周雖然麵上波瀾不驚,內心不禁翻白眼,直想道:“這個故事我聽過,喬萱想要什麼我自然知道,可是張青鸞不是都給她了嗎?”
上官端灃繼續道:“隻是這喬小姐一直還有一個心願未了。喬小姐,她自從幾年前在宮宴上見過三弟一麵後,便對三弟芳心暗投,可是三弟對此事渾然不知,加上她久居深閨,纏綿病榻,內心更是對三弟思之如狂,身體也是日益消瘦,久不見好。”
“喬小姐聽聞要離開金宣城,便是死活都要再見三弟一麵。喬侍郎知曉我三弟往日脾性,自知若是自己去求隻能是無功而返,故才前幾日來我府中懇求我可以前去說情,我礙於喬侍郎年老體弱,又是愛女心切,便應允了這件差事,為喬萱小姐完成這離城前的最後一個心願。”
聽到這,柏周也是明白了大概,這個喬萱小姐得到三殿下的手稿後並沒有感到滿足,反而讓她生出了許多不該有的奢望。這次更是指明要見三殿下的真人了。唉!三殿下那個難搞的性格,竟然還有人對他愛慕至此。墮入情網的女人啊,何厭之有?
“可是三弟他特立獨行慣了,即便是我去說,也怕三弟不會給我這個麵子。柏姑娘來得正巧,我正為此事發愁,不如就把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你若是圓滿完成任務,讓喬小姐安心歸鄉養病,我便作主向皇上請求收下你;你若不能,便打消此想法,安心回宮當差,此事莫要再提。”
柏周幾番思索,權衡利弊後,無奈隻得先應下了這差事,行過禮後,便出了太子府。
廳內,太子:“出來吧,你聽得夠久的了。”
門外一個人影悠悠地忽閃而過,陡然冒出一個腦袋,原是五殿下在一旁偷聽,上官端煦心虛地道:“皇兄。”
上官端灃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弟弟呀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皇兄,我的好皇兄。柏周要來東宮做門客,皇兄為什麼不收下她呢?”
上官端灃轉過身取了一本書,回頭道:“怎麼,你來做她的說客?”
“皇兄,沒有,”上官端煦跟隨他的步伐,道:“不過,柏周是我在宮裏的第一個朋友,她是除了你之外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她待人真誠,從來不像那幫下人一樣陽奉陰違;她才學兼備,她還教會我好多東西。我跟她在一起是前所未有得開心。”
“這個柏周真的那麼好?竟然讓平日裏靦腆拘謹的五殿下這樣賣力的替她說好話。”
“皇兄,你就讓柏周來吧,我求求你了!皇兄,你若是讓柏周進府,我保證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好好練武,再也不喊累偷懶了。”上官端煦豎起三個指頭,發誓道。
上官端灃笑著搖了搖頭,“嗯,你也聽到了,我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她若有能力完成,我自然會讓她入府。”
“皇兄,你都沒辦法的事情,讓柏周一個女子怎樣完得成啊!我看你就是存心為難她。”上官端煦賭氣地道。
上官端灃寵溺地笑了笑,把書放回原處道:“那你以為太子府中的門客都是做什麼的?既然她想成為我的謀士,為我出謀劃策、平難禦下,那她一定是要有過人的本領才行,不然我留她過府有何用,豈不是自添煩惱嗎?”
上官端煦被堵地沒話說了,像小孩子一樣,背過身去不看他,獨自生著悶氣。
上官端灃無奈地哄道:“行了,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若她真的像你說得那般厲害,我交付的事情必然難不倒她,就是不知道你對她可有信心啊?”
“我當然有信心了,她一定能做到的。”上官端煦的怨懟之氣瞬間煙消雲散,神采奕奕地道。
上官端灃對這個弟弟真是寵溺壞了,畢竟自小養在身邊,互為依靠,感情自然要比其他兄弟深厚。隻是如今這個弟弟竟被一個姑娘牽著鼻子走,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皇兄,柏周什麼時候會來複命啊?”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