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元2009年的最後一天,時鍾還有三個小時將曆史性的踏進我的三十歲。而立之年,一無是處的我恍恍惚惚的度過了30年春秋,也許這輩子就將這麼過去。今天,我沒有選擇和往常過節一樣出去玩,而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感慨萬千。三十歲了,如果我是棵樹這輩子從發芽到長葉子,也該結果了。可現在呢?身體越來越沉重,腰包卻越來越輕。難道這輩子就這麼過下去嗎?是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打算一下,看著一起長的的夥伴都開起了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而自己總是和兩個輪子的交通工具結下不解之緣,一定要做一回命運的主人,哪怕跌倒了,也要勇敢地爬起來。想著想著,正在我心情激昂的時候,眼皮卻與我的鬥誌唱起了反調,反反複複的掙紮了幾次我的眼皮終於抗拒不住地球的引力,像月光寶盒一樣蓋上了。
剛入夢沒多久,就被窗外一陣驚雷似地爆竹聲炸醒了,來不及回神的我還未穿上衣褲飛似向門外箭射而去,大喊道:“媽呀!不好啦,地震啦!”
母親正在廳裏看電視,被我猛的一咋呼,兩眼瞪的大大的驚出了一聲冷汗。父親也停下了手中正在抽的煙,他們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再看看廳裏的地麵,後又看看窗外。%……¥¥*¥*%¥%*。最後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此時稍醒一點的我已分清了地震和爆竹的區別。揉了揉惺忪疲乏的眼皮,我看到牆上掛的時鍾剛剛敲過0點,漸漸的理清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悄悄的無聲無息的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上chuang蓋上被子,靜靜的等待這一陣普天同慶的響聲過去,然後繼續睡我的回魂覺,嘴裏還不停的埋怨著那個很久很久以前發明爆竹的瘋子。
“轟~~轟~~~”又是一陣比剛才更猛烈的巨響。這次,我沒有像上次一樣冒失。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很清醒,自語道:“嗬嗬,小樣,這次我可不上當咯。這現在的爆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和炸樓似的那麼響。”
“那個人,你,就是你,還躺著呢,起來幹活,找死嗎?”
“嗯,有人在和我說話?”我很納悶,一個人躺在自家的床上居然會有人在耳邊和我說話,剛想到這裏一身冷汗吱溜溜的冒出。房間裏還有別人?天哪,那是誰還在我的房間?聽口音好像不是家裏人啊。
“啪~啪~~”
“啊喲,誰拿鞭子抽我?”我驚呼一聲跳了起來,怒目圓睜朝四處張望。“哪個混小子,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啪~啪~啪~~”又是一陣皮鞭抽到了我的腿上,最後一下被我抓住了皮鞭的末端,緊緊的捏在了手中。我向後望去,慢慢的,慢慢的我頭向上看去。他是一個長著一個獅子的腦袋,身高兩米的大個子。
“嗷~~~~~~,人類,你是不想活了,你這個臭奴隸快給我幹活去,由於你剛才對我的頂撞,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現在命令你一天之內把前麵那個礦石堆全部搬上運輸車,要是做不到我就撕爛你的肉。”說完獅人露初兩顆彎月形的獠牙,暴怒的吼了幾下。
我回頭朝他所說的礦石堆看了一下,哇塞,足足有四層樓高的礦石堆我一個人一天怎麼搬的完。突然間我發現礦石堆附近還有十幾個滿身汙泥的人在推著類似於工地上的兩輪小車運送礦石,他們運送的路線上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個拿著皮鞭的獅人,運送過程中稍有緩慢,皮鞭便毫不留情的抽打在他們身上。我驚歎道:上帝啊,他們太沒人性了。對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長著獅子腦袋的畜生。
正在我愣神的刹那,背後又被獅人的皮鞭眷顧了幾下。幾個踉蹌,我勉強站穩腳跟,低頭斜眼怒視了一下剛才抽我那個混蛋,隨後便老老老實實的和那些人一樣開始搬運礦石。在搬運礦石的過程中,我不斷的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怎麼會來到這裏,剛才不是在床上睡覺的嗎?這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推了幾車礦石後,身心疲憊的我越想越傷心,不由得一陣老淚縱橫,想我新年剛過已經三十的人了,以前的我就算沒有出息,日子也算過得清閑,真沒想到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的我還落得個為奴為婢的下場。
“啪~~~!”一道皮鞭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右眼眼眶上,鮮血汩汩的從眉骨上湧出,熱乎乎的鮮血瞬間模糊了我的右眼視線。
“卑賤的人類,剛來就想著要偷懶,不給你點教訓以後還不想造反!”說著說著,獅人又是幾鞭子抽到了我的額頭和手臂上,呼呼的風聲帶著錐心的疼痛在我的皮肉和骨頭間跳躍。猛的一口鮮血從我的鼻腔和口中噴湧而出,眼前猛然一黑,便渾然不知了。
“嗨,年輕人,你還好嗎?”
隱隱約約,我似乎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向我問話,我緩緩的睜開雙眼,一絲亮光刺進了我的眼睛。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我試著再把眼睛睜大一些,突然間眉骨上的傷口被我再一次觸動,我全身猛然一陣抽搐,緊接著又是全身性的一次疼痛。我感覺到我渾身是皮鞭的傷痕,傷口隨著自己的心跳陣發性的刺激著我脆弱的神經。當我漸漸適應了那種疼痛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邊站了好些人,有男的,女的,老人,小孩,屋子很矮,也不大,一根蠟燭足以照明每一個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