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陽從診室出來,打算出門上個廁所。

一出來,正好碰到了白招弟。

雖然他現在歇了對白招弟的其他心思,心裏把她當做好朋友看待。

就是突然的看見好友,陳朝陽還是有些興奮。

興衝衝的就要上前來,不過,白嵐還是比他快了一步,向他跑了過來。

她剛剛距離那個帶著凶器的猥瑣男太近了,萬一有什麼事情,把陳朝陽也置於危險圈了。

對於白嵐的忽然熱情,陳朝陽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一步,雙手插兜在白大褂裏,笑眯眯的看著白嵐。

白嵐皺皺眉,上前一把抓了陳朝陽的胳膊,“我來找你的。”說完,像綁架一樣,把陳朝陽拉著往診室的方向走。

悄悄看了身後一眼,他們二人的互動,好似並未引起那猥瑣男的注意,他仍然在瞪著眼睛跟那賣藥的護士在糾纏。

到了走廊一個相對隱蔽點的地方。

白嵐趕緊靠近陳朝陽,壓低聲音道:“你趕緊去派出所,看看湯所長走了沒,沒走的話,你就跟他說藥房這裏有可疑的犯罪分子。

快去,我去把那人穩住。”

陳朝陽聽的雲裏霧裏的,但是看白招弟臉色嚴肅,他也不敢大意,一把拉住白招弟的胳膊,“你去叫人,我去穩住他。”

陳朝陽也擔心白招弟接近犯罪分子,怕她有啥危險。

“我有辦法穩住他,你趕緊去,別墨跡。”

白嵐說完,鬆開陳朝陽,又返回藥房窗口,裝作在猥瑣男後麵排隊買藥,距離他一米多,仔細觀察著他,等待試探的機會。

陳朝陽出了衛生站大門口,正好碰到公社民兵連連長魏慶之,於是趕緊跟他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去找湯所長。

他則又趕緊返回到白嵐身邊。

萬一有啥危險,他必須得保護白招弟。

這時,白嵐已經上前了,她正嘴裏嗚哩哇啦的跟那猥瑣男溝通著什麼,可惜,陳朝陽一句沒聽懂。

精神緊張的看著白嵐。

這個小女人膽子大的很。

跟一個明知道他身上有凶器的犯罪嫌疑犯,竟也敢靠這麼近。

陳朝陽手心都出汗了,他隻盼著魏慶之能盡快找來湯所長他們。

白嵐跟那猥瑣男交流了一下,忽然一個轉頭,假意吃驚道:“哎呦,陳大夫,你看看,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這位同誌呢,他不小心傷了腳,他自己想買點藥塗抹一下就行了,正因為買藥多少的問題,跟護士同誌糾纏呢。

依我看,還是打針來得快一些。你說是不是陳大夫?”

陳朝陽也對著那猥瑣男點點頭。

白嵐一臉無害的笑著對著那猥瑣男,用他能聽得懂的方言道:“同誌,你看這位大夫我倆認識,我幫你跟他求個情,讓他給你打個消炎針,比用藥消炎快。

現在天氣熱,要是炎症不及時消下去,傷口發炎久了,就要潰爛,再得了敗血症,那可就麻煩了,說不定啊,還會危及生命呢。”

猥瑣男眼神閃了閃,他不敢耽擱太久,怕暴露了。

看著長相如此美麗的一個大美人,心腸這麼好,說話聲音也好聽,他猥瑣的眼神滴流亂轉的看著白嵐。

白嵐忍著心裏的惡心。

陳朝陽的手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握成了拳頭,真想上去一拳砸在那張豬頭臉上。

猥瑣男想了想,還是用方言跟白嵐說,“你跟裏麵賣藥的說,讓她給我拿一大瓶子土黴素就行,我回去慢慢上藥。”

“你看你這人,咋能不珍惜生命呢?”

白嵐聽他自己說傷了腳,就往他的腳上看去,他穿一條黑灰色的褲子,明顯有一大片顏色更深,估摸著還在流血。

“你這傷,是怎麼傷的?傷了多長時間了?”

白嵐依然用他的方言問他。

猥瑣男皺了一下眉頭,不想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