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娘如今可謂是風光滿麵,熬了一輩子總算是熬到將軍夫人的位置了,自己的兒子也如願成了少主。
見到趙博武過來拜訪立即喜笑顏開,如今她擁有的一切,可得好好感謝這兄妹二人。
“武兒回來了啊,怎麼樣傷好了沒,要我說將軍這次也太狠了一些,虎毒還不食子,怎麼就能對自己親兒子下如此重手。真是太不應該了。”
趙博武也不客氣,這次來本來也沒打算把心裏的想法藏著掖著。
客套了一陣子便開始直入正題。
“夫人,今日博武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溫姨娘愣了一下,又立馬喜笑顏開,笑著說“一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能幫上的我決定幫”
趙博武不說話 看了一眼屋內伺候的下人。
溫姨娘心神體會,立馬讓貼身侍女把屋裏裏的人斌退了下去。
但趙博武依舊沒說話,隻是又看了看依舊站在溫姨娘身側的彩月。
彩月麵露難受,最後還是在溫姨娘的安撫下離開了,且死死守住院門,不讓任何人靠近半步。
“不知四公子如此謹慎所求何事。”
閑雜人等都走了,趙博武這才滿意的開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小事一樁,溫姨娘順手就能做了。”
“我這有個小小的東西,還請溫姨娘收下,至於用不用的那還得溫姨娘自己決定。”
趙博武說完就從懷來掏出一個瓷瓶來,隨手就擺在了溫姨娘跟前的桌上。
溫姨娘好奇不已,但到底謹慎並未拿起瓷瓶而是問道“這是什麼”
趙博武莞延一笑“這可是好東西,能讓夫人再無後顧之憂的好東西。”
趙博武雖然在笑,可溫姨娘看著他的笑容總覺得心悸,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隻聽趙博武繼續說到“如今父親名下就隻有我和三哥兩個兒子了,可我誌不在將軍府,對兵權也沒有任何興趣,你和三哥也是知道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這將軍府的一切必然都是三哥的。隻是不知道如果父親知道是三哥殺了大哥,父親會不會一怒之下廢了三哥,改從孫子輩找一個繼承人,夫人也知道大嫂即將臨盆,萬一是個兒子......”
溫姨娘,額不,現在該稱溫夫人了。
溫夫人打從趙博武口中聽到自己兒子殺了趙雲這句話,麵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不已,就連手指都開始微微顫抖。
趙博武緊接著又說到“何況父親如今的年歲也不算是太老,聖上年前才添了小皇子,父親再納幾門妾室生幾個孩子也不是難事,你說對吧, 溫夫人。”
溫夫人盡量調整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內心的恐慌。
趙博武既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他必然有十全的證據,如今再反駁也毫無意義。
“四公子不如開門見山告訴我 想讓我做什麼,或者告訴我這瓶子裏是什麼?”
“夫人果然比王氏聰明得多,我說了,我隻是找夫人幫個小忙罷了,至於這瓶子裏的東西嗎,那可是好東西,能讓我們同時一勞永逸永絕後患的東西,這東西奇毒無比,卻無色無味,即使是醫聖來此也察覺不出,服下此毒之人就如同大病之人,最多半月便能油盡燈枯。”
溫夫人敬得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趙博武顫抖的說“你,你,你要我給將軍下毒?你這是想讓我去死。”
趙博武嘴角依舊笑著 隻是那眼裏卻無半點溫度。
“夫人,我說了,這東西我給你,用不用在於你,我並不強迫你做。”
溫氏怒了,“你別以為你拿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來威脅我我就會向你妥協,如今我兒已是名正言順的世子,也是趙家軍的掌權人,我為什麼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做這毫無意義的事情。”
趙博武也不惱,冷眼看著溫氏發怒,直到溫氏再次坐下才繼續開口。
“夫人,我再說一次,選擇權在你,不過我勸你好好想想你主母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你兒子將軍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你們母子對我和七妹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終歸是有幾分照顧,所以我們兄妹倆才不餘其力把三哥送上那個位置,甚至可以忽略我母親我外家的仇恨,當初吳家的錢財夫人怕是也分到不少吧,隻不過這些年看在夫人不是主謀又確實幫了我不少的麵子上,可從未向夫人追討過吳家的東西。當然,往後同樣不會追究,並且隻要夫人一直和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我敢保證三哥的位置再無人可以動搖,這將軍府的一切都是你們母子的。”
“你就不怕我拿著這瓶藥去將軍那裏告發你。”
溫姨娘依舊不死心的說道,她算計了這麼多年 如何會甘心被一個小輩脅迫。
“溫夫人如果覺得如此做更有利於自己,我也不會介意的。不過有一件事我就覺得溫姨娘應該知道,三哥如今的心腹之中有一人可是吳家人,或者說是我的人。”
“好了,我如今重傷未愈,確實也經不起如此折騰,我自回去休息,至於伺候我的下人溫夫人也不用操心了,他們自會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