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
曹操執意鬥將,但未贏過一戰,這幾日對方出戰的全是太史慈一人。不論曹操用群戰還是單挑的方式,卻不能從太史慈手下討得任何便宜,反被太史慈斬了幾人。
曹操氣急極之餘,也明白自己不能再一意孤行之下。這天夜裏,曹操不禁召集了所有武將,這次更前所未有召見了謀臣。雖說像曹操手下荀彧、荀攸這等成名的謀士並不在,這些人皆在為曹操殫精竭慮的處理政務和籌集糧草。曹操這次選擇召見的是在他手下還不久,聲名都還不怎麼顯露的司馬懿和諸葛亮。
“據前方探子傳回的消息,說已經發現趙子龍馳援下邳的援軍了。”這也是曹操不得不召集眾人商議大事的另一個原因。
把話說完,曹操暗中觀察眾人的反應。大多數武將驟聞此消息之下,都如聽驚雷般,像炸開了鍋。這數日來連日挑戰,連連敗北,眾將本都是意氣風發而來,尤其在聽聞下邳城中不過隻千兵馬的時候。
可是連番挑戰下來,像是輸掉了他們信心,而我大軍即將趕還,一旦形成前後夾擊之勢,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曹操好像就早料到這些武將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再看向司馬懿和諸葛亮二人,他們二人皆是不動聲色,好像談論的話題全然與他們二人無關般。曹操故意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場中的議論迅速平複下來。
“這幾日來連戰皆敗,我知道大家心中所想,是否皆認為此戰我們便是輸多贏少了呢?”曹操說完環首四顧,沒有人敢回答曹操的話。
“依孔明愚見,我們這戰並沒有輸。”一直未開口的諸葛亮打破了沉默,曹操轉頭看向他,“我們五萬大軍絲毫無損,即使讓趙子龍的援軍回到下邳城中,下邳城中的總兵力也不超過兩萬。假如我們把張文遼的部隊再算進來,下邳城中也不到三萬,而我軍幾近是對方的兩倍。兵法有言道:倍則戰之,敵則分之。所以!我覺得我們實力仍在趙子龍之上,又有何懼之?”
聞過諸葛亮之言,一直沉默的司馬懿開口打斷道:“孔明先生隻是從兵力上作的分析,是否把士氣、戰機這些原因考慮進其中呢?”
諸葛亮心知麵前之人是有意為難自己,當下裝作不懂的樣子,雙手抱圓一拱,說道:“願聞仲達兄高見!”
諸葛亮此舉完全出乎司馬懿意料之外,他完全想不到諸葛亮麵對自己的刁難,竟然又把問題又推回給了自己了。司馬懿頓時覺得有種有力無處從使的感覺,就像你聚集了全身力氣攻擊,跟打在棉花之上一樣。
司馬懿和諸葛亮彼此在曹操手下共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人相交並不算深,但短短言語間都覺出了對方不是易與之輩。諸葛亮還好,早在下邳打賭輸於我手的時候,便知道光華內斂,韜光隱晦。而司馬懿自出道以來,似乎還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眼下看到有個不輸於自己之人,有意與他分個高下。
或者!二人天生便是死對頭,即使在同一陣營之中,也是不能齊心協力。
無數雙眼睛從諸葛亮身上轉到了司馬懿身上,司馬懿心知自己若不能說出個原委來,隻怕要教眾人看輕。況且!諸葛亮就在他麵前,他極不願在諸葛亮麵前丟了麵子。
“誠如孔明先生所言,我們軍力一直都處於優勢。但連戰敗北之下,士氣已然不振,其實隻要能捕捉戰機,未必不能反敗為勝。”說著,司馬懿向曹操拱了拱,“主上!依在下之見,我們可在趙子龍歸來的路上設下埋伏,可擇機而戰……”
“趙子龍久經戰陣,豈無防範?”不待司馬懿說完,諸葛這打斷道。
司馬懿見諸葛亮反駁自己,露出不憤之色,便要回之以顏色。在這時候,曹操開口道:“孔明所言非虛,據探子傳回的消息:趙子龍不下於派出十路探馬,且每路探馬各有聯係,幾乎前麵的每個可能埋兵的地方都沒有放過。”說到此處,曹操長長一歎,“這些探馬大多數是徐州本地人,幾乎下邳的一草一木,他們都了如直掌,想要設下埋伏伏擊,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