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操這般感歎,司馬懿尤不死心向曹操的追問道:“敢問前鋒領兵者,可是趙子龍本人?”
曹操搖了搖頭,回道:“先鋒開路的乃是高順和其麾下‘陷陣營’。”司馬懿聞之一怔,仿佛自言自語道:“高順此人用兵一向謹慎,中規中矩,卻是斷難挑出什麼毛病……”
就在司馬懿自言自語間,諸葛亮問將道:“請問主公,那趙子龍何在?”曹操搖了搖頭,有些兀自帶著不解的說道:“我曾經讓探子冒險接近趙子龍大軍查看過,說好像大軍之中並沒有騎白馬持銀槍的人物,趙子龍似憑空消失了般。”
司馬懿聞言一震,他怎麼也想將不到,在他還在為高順領兵是否有機會偷襲而傷腦筋的時候,諸葛亮的思維跳躍已經放在了趙子龍的身上。
“趙子龍憑空消失了?”諸葛亮反問了一句,跟著司馬懿也用心沉思了起來。
“是不是趙子龍領了一隊人馬,自己隱藏在暗中,正是為了防備我們的伏擊?”司馬懿以己度人,當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諸葛亮聞言搖了搖,道:“隻怕這種可能性不大。”司馬懿見諸葛亮一口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心中不滿,反問道:“怎麼不可能?”
“眼下局勢已經明朗,他趙子龍要做的隻是盡快返回下邳,馳援下邳。他身為主將,這般暗中隱藏,不這欲蓋彌彰之舉,要有何用?”說到此處,諸葛亮頓了頓,“我覺得趙子龍此刻不見,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兩能?”曹操和司馬懿異口同聲問道。
“第一種就像仲達所言,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司馬懿有些不屑,他既然否定了自己之言,眼下居然又將之列為一可能,“另外一種可能,那便是趙子龍還在軍中,隻是受了不輕的傷,也許連騎馬都不能做到。”
聽到諸葛亮這般猜測,司馬懿和曹操都是臉色一變。諸葛亮進一步解釋道:“此次趙子龍出征,目的是為了拿下小沛,但劉備把小沛交給的是關羽和張飛二個兄弟守衛。以我對二人的了解,張飛、關羽皆有萬夫不敵之勇,趙子龍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拿下小沛,除了武力屈服之外,我再難想到別的可能。可是!即使趙子龍能勉強擊敗關羽和張飛,要說是毫發不傷,我絕對不會相信。”
諸葛亮這番合情合理的推測,曹操聽在耳中,暗自點頭。司馬懿雖心有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諸葛亮的的推測比自己的更為合理。
若說諸葛亮的上麵一番話還不能叫司馬懿心悅誠服的話,接下來的說的話他卻隻能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其實要知道趙子龍是否受傷,也不是什麼難事。”曹操和司馬懿眼睛都亮了起來,均在等待著諸葛亮的下文,“主公不妨接著鬥將挑戰,而且指名道姓的隻要趙子龍出戰。若說一而再,再三都不見應戰的話,其中便有蹊蹺。”
司馬懿不肯讓諸葛亮一人搶了風頭去,轉移了話題道:“趙子龍一去雖是好事,隻怕光是這樣,未必就能拿下下邳。”
曹操知二人皆是聰慧之輩,見司馬懿有意表現,也不拒絕,順水推舟道:“仲達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得曹操應允,司馬懿麵顯喜色,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其實要攻克下邳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有上下兩策供主公選擇。上策便是引涇河之水倒灌下邳,隻是眼下雨季未臨,還差些時候。”諸葛亮臉色為之一變,曹操聞言卻是頗為猶疑,道:“我本意奪下徐州,為我糧倉,若是這般做,隻恐數年之內顆粒無收,此策若不得以之時可用。說說下策吧!”
見得曹操並不反對,司馬懿繼續說道:“下策便是策反!不管多麼堅固的堡壘,最容易攻破的地方還是內部。”